周末罗健,是说只是朋友聚会玩玩而已,可我总觉得两人总象是要宣布点什么似得。我是出了名的第六感灵,说什么就来什么,就好比几个月前苏横冠第一次搬过来,我远远在楼上没看清脸就觉得这货绝对要给我和罗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几个月可不都灵验了么。
和苏横冠住了也有那么些日子了,对他多少也知根知底。所以我索性问都没问他,周末晚上直接拿了正经点的衣服扔给他说,“走,朋友请客一起唱k去。”
那家伙二话没说,就乖乖地套上衬衫,披上外套跟了过来。
嘿,我主要嘛,蹭个车。
推开了那道厚重的大门,包厢里正乌烟瘴气的,人手一支烟,其中几个我半生不熟,就随意扬手打了打招呼。罗健见我来了,撇下gary的手朝我走来,“迟到了啊。”之后看到了我之后的苏横冠,眼神转眼就变古怪起来,“还带了家属,挺好。”
我拿拳头捶了一下罗健的肩。
苏横冠随我找了地儿坐下,gary在显示屏前招摇着,“点歌啊,都h起来啊。诶,那个顾勉,唱唱唱。等会酒来了,谁都没机会唱了。趁现在能唱的都给我唱起来。带家属的也来互动互动,四海之内皆兄弟。”
我扭过脸问苏横冠,“会唱什么歌?我给你点个。”
苏横冠说,“你和我一起唱不?”
我翘起二郎腿,“那你倒是说啊,什么歌?我去给你点。”
苏横冠把两手插裤带里,“张国荣的《春光乍洩》。”
我在索歌台按起来,“靠,粤语歌?你行?我不会。”
“还行吧”苏横冠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心里还有那么点期待,迫不及待就给置顶了。下一首哪个麦霸唱完,我就把麦抢了过来塞苏横冠手里,“唱,你唱。”
苏横冠看了我一眼,拿起话筒站了起来。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来)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这夜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听苏横冠唱歌,半天才发现自己听的目瞪口呆。
唱完苏横冠坐下,问,“看过那个电影吗?”
我呆滞地点头,“看过。”
他很轻的笑了一声,包厢里这样热闹,估计也只有坐他旁边的我能听到。
挨着坐的一个哥们忽然凑过对苏横冠说,“诶,你长得好像那个…王阳明。知不知道?”
苏横冠想了一下说,“喔。知道,手两边都有纹身那个。”
那哥们憨憨地笑了一声,竟然脸红了。我偷偷地垂眼去瞄苏横冠。
靠,瞧给得瑟的。
我喝了很多酒,也不是心里不舒服,只是觉得尽兴。gary和罗健果真是发生了点什么事儿,罗健捧着酒杯子一个一个朝我们敬来,笑的花枝乱颤,“我和gary回去见父母啦,见父母啦。”
操,居然成真了。
我摇着杯里的碎冰块,仰头一口灌嘴里,干到底,“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苏横冠来劝酒,我本能把他一推,“没见到我兄弟这么大喜事么,能不多喝点吗。”
其余人等一干都没来劝我,我越喝他们是越拍案叫绝。
苏横冠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脸有多红,再喝下去,肠胃也要喝坏了。”
我摇头晃脑,“随便,随便。”又是一满杯的全麦啤酒。
我酒量说实话不好,但喝完不会断片。我们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出来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在外面,苏横冠这家伙搀着我,用肩膀给我抬着。
我看到那边几位醉酒的哥们全瘫了一样,站也站不稳,纷纷打了的挥手道别。
苏横冠决定自己开车回去,他只喝了一杯,这么久也散的差不多了。罗健过来拍我脑门说,“你丫的是想把自己喝死是吧。”
我痴痴地笑说,“我高兴。高兴。”
接着罗健居然向苏横冠嘱咐,鸟都不鸟我。嘱咐完了,苏横冠扶我去停车场。
我吱吱唔唔说出话来直绕舌,“刚才…刚才…罗…罗健都和你说、说了什么?”
苏横冠淡淡地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