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把菜刀,硬生生地把上门抢食的混子挡在门,让人不敢踏进自家一步。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些甚至都已经有些模糊了的记忆,他对于这件事,才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与难以置信。而且,有了这个说法,他先前觉得古怪的那些事情,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怪不得那些守卫总不敢和他们靠得太近,还总说他们试图扰乱军心呢,感情她们都是女人啊!
然而,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从厉南烛刚才的话,以及早先的那些事情当中来看,这个国家的男人……似乎就与御朝的女人相似?
何靖表示,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群男人涂脂抹粉,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想到之前那些人拿着针线让他绣花的事儿,何靖就感到一阵牙疼。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碰过那玩意儿,结果对方居然把这当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还一副无比同情的表情……说起来,她们口中的他所经历“那种事”,到底是什么事?
将自己代入那些守卫的角度想了想,要是自己对一个女人面露同情之色,说出类似的话来……何靖的眼角跳了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想下去的好。
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钱袋,何靖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莫名。
周若离是女人啊,他拿她和那些想象中涂脂抹粉的男人做什么比较?只觉得怀中的某样东西存在感是让他不能忽视的强烈,何靖突然开始后悔起自己把这东西留下来的行为了。
天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会陡地心软,把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这不是平白给人家留无谓的希望吗?要是对方就守着这件事,一直不肯把他放下的话,他不就成了那些负心的人渣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不当,何靖都没心思去听顾临安和厉南烛之间的对话了,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而一旁的林秋,情况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柳含烟在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顾临安和厉南烛之间的对话后,觉着自己插不上话,也就没了兴趣。
她在军营里待惯了,最是不耐烦这种类似扯皮的事情。以前手底下有人管这事,现在对方被调到北境去帮着对付生活在那里的狼崽子了,好在现在天下已定,她和这天子又甚是熟悉,也几乎碰不上类似的事情,也就没动过找人接手此番事务的心思,这会儿倒是想起了这茬子。
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自家陛下吧,反正跟了厉南烛这么多年,她还真没碰上过对方无法解决的事情。
真要说的话,厉南烛在柳含烟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接近神明了——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本就柳含烟所唯一信奉的神明。
也正是因为这样,早先在知晓她在顾临安手上栽了个跟头的时候,柳含烟才会那么惊讶。要知道,这世上,能够让厉南烛吃亏的人,可真是不多。
瞥了一眼兴致盎然的厉南烛,柳含烟便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放在了身侧的林秋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厉南烛:我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帅气的出场果然是必须的!看看,这不就夺得美人欢心了吗!
顾临安:恩,然后我的好感度就降到了最低。
厉南烛:……
b站混多了,感觉码字的时候,脑中不停地在冒弹幕,比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