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来时很高调,一众粉丝接机,记者一路跟拍。抵达酒店之后,她换了一身便服,戴上鸭舌帽,从后门出去,独自来到川大。
她有个习惯,拍戏前会先去熟悉一下拍戏的环境,以便更快地找到状态,进入角色。
而今天,她很感谢自己的这个小习惯。
江粟刚才在出租车上问过司机师傅,师傅告诉她川大的南门人流最少,因为正对着一条环境冷清的街道,她选择在南门下车。
出租车行驶在南门的街道上,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江粟便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到了不远处的盛林野,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司机停车,回头客气地说,“小姑娘,到了。”
她反应过来,暂时收回视线,付钱下车。
……
盛林野倚靠在一辆白色的车前,似乎是在等人,指间夹着一支烟,风吹过时有烟灰掉落,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神情挺不耐烦的。
今天他穿了一身的黑,外套裤子以及鞋子,全是黑色的,看起来既诱惑又清冷。
盛林野身上有一种又干净又野的气质,很奇怪他能把这两者相结合并且毫不违和,其实这点才是最吸引江粟的地方,只因她从小按部就班地过着。
他还是和之前每一次她见过的那样,尽管近在咫尺,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也像隔着一段特别遥远的距离,他的世界,旁人走不进去。
偶尔有几个进出学校的同学,她们的视线都控制不住似的黏在他身上,看了好久,直到走进学校才恋恋不舍地转回头。
江粟原本想等他离开再进去,顺便可以看看谁能让他等,可见到他挂掉电话,百无聊赖地弹了弹烟灰,模样有些孤寂,她突然想上前打个招呼。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
万一记得呢?
可是,万一不记得了呢……
这样想着,她迈开腿,踩着很缓慢又迟疑的步伐渐渐靠近,刚走近,他闻声抬头。
江粟很清楚地看过,他那双眼里原本的柔情在看到她后迅速褪了下去,只留疏离的淡漠,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好巧啊。”江粟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于是目光落在了他手腕的一串色泽均匀的佛珠,她有些惊讶,他竟然信佛。
盛林野挺平淡地扫她一眼。
她知道他一定是忘了她,或许是根本没记得过,主动介绍起自己,“我是江粟,之前在慕容前辈的病房里见过。”
他偏过头,好像是在回想,指间燃着的烟飘上来青白的烟雾,笼上了他的侧颜。
江粟耐心而不安地等着他的回应。
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盛林野。”
盛林野摁灭了烟,直接擦过她的肩走过去,她下意识地回过头,他正好站定在一个女生面前,背对着她,抬起手揉了揉女生的头发,轻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江粟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出道几年,演艺这条路走得顺风顺水,走到哪儿都是焦点,被媒体和粉丝捧着,而像今天这样狼狈,还是出道后的第一次。
前一刻还以为旁人走不进他的世界,下一刻,他就主动走进另一个女生的世界,他们相处的样子那么的旁若无人,极其自然融洽。
她没办法多待一秒钟。
……
陶奚时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扔给他一个问题,语气不太好形容,听不出什么滋味。
“刚刚那个女生和你说什么呢?”
盛林野接过她背,一只手拎着,扯过她的连衣帽给她戴上,漫不经心道:“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