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轻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谢安澜声音清幽地在牢房里响起。
牢房的墙后面,是一间布置极其简单却宽敞的房间。此时这个房间里也坐着几个人,墙后房间里的声音清晰的从看似厚实的墙壁后面传来,传入在场的所有人的耳中。
新科探花犯案自然不是一件事,如果罪证确凿不仅陆离本人倒霉,朝廷的颜面也不好看。这样的案子承天府尹也不敢独断专行,当即便上报了刑部和大理寺,就连翰林院都专门拍了一个人来跟进案子的进展。此时,房间里坐着的几个人便分别是承天府尹,大理寺左寺丞柳浮云,刑部正六品主事以及翰林院一位从五品学士。
按照品级,这些人自然都是以承天府尹为主了。承天府尹今年不过四十来岁的模样,这几年被给柳三收拾了不少烂摊子心中对柳家也颇有几分腻味。而且他是天子的心腹,因此在柳浮云面前就没有一般官员的心翼翼。听完了墙后面夫妻俩的对话,承天府尹方才问道:“三位,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倒不是所有的案子都需要审讯官员躲起来听壁角。而是这个案子有些麻烦,四个身体不弱明显会武功的彪形大汉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给当面杀了,这书生身上还纤尘不染一点血迹都没有,这话出去谁信?至于外面那些传陆离是隐藏的绝世高手什么的他们自然也听过了。但是这种话也只能给普通百姓们消遣八卦罢了。一个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和练过武功的人身体上是有着明显的差别的。就算是苏梦寒病入膏肓寻常人看不出来,但是只要有懂武功又懂医术的人亲自查看,依然能看出来他曾经习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