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您的直率和勇敢,和老师不同、差很多,但是,您有老师所不具备的东西,我很欣赏。”
“可是我不欣赏你怎麽办?”
“您可以随便开价。”
“多少?”
“一万。”
“美金?”
“可以。”
“一分锺?”
“哦,亲爱的,nonono,这可不行,在我们没有正式接触前我不能给您这个价,不过我们可以在接触中逐渐加价。”怀特笑起来,“一天一万,视情况改变,您觉得如何?”
“不干。”夏至说完这句话,自觉有趣的笑了几下,随即又板起脸,“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不过我不感兴趣。”停了下,他又恶意的学著怀特不标准的中文腔道,“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学艺不精,恐怕没办法满足您的要求了。”
怀特沈默了几秒,语气变了:“为什麽?”
夏至装无辜道:“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拒绝我?”
“没有理由。”
“你必须要给我个理由,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回答。”
夏至停了停,听著话筒对面传来沈重的喘息,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非常不爽?”
“当然。”
“嗯,这就是原因。”夏至满意地果断挂了电话,转换一下表情,可怜巴巴的看向叶洽,“怎麽办,我可能得罪他了。”
全程默默旁观的叶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他折起报纸,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无奈的道:“你故意的吧?”
“绝对不是。”夏至一脸镇定的回答,“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没有。”
叶洽观察著夏至的表情,疑惑的道:“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麽?饕餮?魔术师?他们对你说了什麽?”
“没有,根本没有。”夏至望著天花板,一派气定神闲,“哪有人给我打电话嘛,你可以去问饕餮和魔术师啊。”
“我相信他们会来嘲笑你打破了怀特的脑袋……”
夏至一怔,插嘴道:“等一下,他们说‘干的好’意思是在嘲笑我?”
“不要计较这些细节。”叶洽话锋一转,道,“总之,你该清楚,得罪了怀特可不是一件好事。”
夏至这才有些紧张的道:“会连累你吗?”
叶洽停了下才再开口,语气柔软了不少:“他会被圈里人嘲笑,这不是什麽好事。他就算在这里没有什麽权力,但是他有钱,钱可以让人做许多事。”
“我不管。”夏至一耸肩膀,“放马过来,老子不在乎,总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叶洽突然摆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我能有什麽事,只要和你分手,我相信怀特会非常高兴的。”
夏至的脸一下子垮了,急忙说:“你会为了他和我分手?”
“说不定。”叶洽撇了撇嘴,“毕竟我的饭碗和他有关呢,你想,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我是听魔术师说怀特对你很不尊重,你那天回来的脸色也不好,最重要的我觉得怀特这个人真他妈讨厌,所以我决定气死他。”夏至果断的交待了,顺便还继续拉更多的人下水,“你不能和我分手,这件事基本上就是你引起的,你敢拍拍屁股走人老子和你没完!再说了,我这麽做之前也和饕餮、魔术师说了下,他们也没反对!”
俩人互相瞪著好几分锺,之後,叶洽挑起嘴角,道:“你还是这麽傻,一套就套出来了。”
夏至像桩雕塑般木了会儿,强撑出个镇定的模样道:“我……只是假装被你套出来的。”
“真的?”
夏至高贵冷豔的把下巴抬得更高:“当然是真的。”
叶洽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说什麽,夏至憋得像个充胀了气的气球,最终还是爆了,大吵大闹了一通。最终,他的脾气消失於叶洽的一个吻中。这个吻如同黑巧克力,稍许的苦涩味道之後是回味无穷的甜蜜。
接下来的几天,夏至一直疑神疑鬼,生怕怀特雇一个杀手绑架他,关进小黑屋,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你不是绑人的行家吗?教我怎麽才能在四肢被捆了时逃出来。”
叶洽的回答非常简洁:“报警。”
“我的手动不了怎麽报警?”
“所以你必须练习一下被绑住时打电话报警。”
“是吗?”
夏至半信半疑的练习了一下,他让叶洽把自己绑成一个球,在卧室的毛毯上滚了许久,也没办法脱身。他扯开嗓子叫唤,几秒後,视野中出现了一双拖鞋,有薯片碎屑掉到他的鼻尖上。他用力打了个滚,把脸转至正上方,看见叶洽抱著整整一罐薯片望著他笑得很开心。
“你不是说要减肥的吗?”
“所以我今天不吃晚饭了。”
夏至越看叶洽的笑容越不爽:“你笑什麽?”
“我把你刚才挣扎的视频拍下来传给饕餮他们看了。”
“哦?”
叶洽打开手机,一连串狂笑立刻响彻整个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