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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嘴角的血泡肿了好几天了,让晋雷只要一张口就疼痛难忍。周欣怡拿过外敷的药膏给他抹了抹,疼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阿雷,你别着急,咱们去了那边就好了。”
其实周欣怡心中的怒火比晋雷更甚,晋旭尧那小子如今正正经经地做起了白道生意,完全没被这股风潮牵连,原本占了上风的他们却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被逼出走国外,如果可以,她真想掐死那小子,可如今哥哥下落不明,将胜堂内忧外患,她一个女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只是这一走,恐怕再也没机会整治晋旭尧拿小子了。周欣怡心中恨极,却在脸上堆起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毕竟她还得仰仗晋雷,一旦晋雷在此时阵脚大乱,那么她的后半辈子没准也得赔进去。
“欣怡,加拿大那边已经有人替我们打点好了,资金也已经转移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我们就能坐船走了。”
“坐船?”
“嗯,上头盯得紧,而且晋旭尧那小子也不会让我们顺顺当当地乘飞机离开的,现在也只有偷渡过去了。你放心,船上的条件很好,不会让你和耀阳受苦的。”
周欣怡心中的不安在加大,她总觉得他们的计划不会这么顺利。
“阿雷,刘正涛就算了,为什么带上徐风啊?”
说到这个,晋雷突然一拍桌子,怒骂道:“徐风这头老狐狸!哼!”
“怎么了?”周欣怡赶紧过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咱们出国这事本来是个秘密,除了刘正涛我谁也没告诉,可是徐风不知道从哪发现了蛛丝马迹,竟然要挟我带他一起走!”
原来晋雷只想带着老婆孩子和刘正涛一家出逃,将胜堂已经被他掏空,只剩下一个空壳,要是被下面的人知道老大卷着钱跑了,恐怕他都没命坚持到上船了。
“那……你就这么顺了他的意?”
“那又能怎么办?他在这边留了人,如果不带他上船,他就让人报告警方还有堂里的兄弟。不过你放心,等到了加拿大,我就不用忌讳这么多了,到时候我得让他知道我晋雷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晋雷目露凶光,整个人杀气腾腾,连日来的烦心事还不够他忙的,偏偏徐风还在这时候捋他的虎须!到时候他要徐风一家子人都后悔来到这世上!
这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晋雷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孙伯涛,心想这个时候他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里孙伯涛说自己一直在搜寻周欣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跟随他多年,感情比兄弟还深,决不能看着他尸首全无。
他在电话里说得恳切感人,周欣怡在一旁听了却不以为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德行?从来都是他吃肉别人喝汤,好处基本都留给自己了,哪还能有人真心跟他称兄道弟?恐怕孙伯涛是想借着这事从晋雷这里捞点好处,眼看将胜堂快不行了,资金又全掌握在晋雷手里,可不得赶紧捞一笔为自己谋条出路了?
周欣怡不屑地瞥了瞥嘴就没兴趣再听下去了,转而上楼去安抚他暴躁了多日的宝贝儿子了。这儿子脾气像爹,却比晋雷猛烈了不知多少倍,总是那么沉不住气,一发起火来就失控。
晋雷虚情假意地表达了自己对周欣禄失踪的沉痛之情,也对孙伯涛的重情重义表示钦佩和感谢,孙伯涛最后说要把周欣禄在他那留下的东西给送回来,晋雷草草地应了声就挂断了电话。
两天后孙伯涛就般了一些杂物来到晋家大宅,晋雷看了一眼,是这几年周欣禄收集来的几样古董,他的资产已经被冻结了,这些玩意倒还能值不少钱,就把这些留下了,反正体积都不大,正好带上船。
周欣怡全程只露了个脸就上楼继续陪儿子了,在她心里,孙伯涛这种人还不够资格接受她的招待。于是直到孙伯涛离开,都没有人去注视过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