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发生了什么?”纽特诧异的问他,“看在梅林的份上,哥哥。你沿街乞讨回来的吗?”

“别提了,”提修斯摆摆手,心力交瘁,“这几天我们再追捕一个意大利逃犯,看在梅林的份上,你哥哥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让我先睡一觉。”

“好吧,”纽特说,目光在提修斯脏兮兮的身上,与洁白的床单之间打量,建议道,“你真的不考虑先洗个澡吗?”

提修斯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把整个人扔进床里,“让我先睡会儿,睡醒了再说。”

提修斯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纽特再次收到提修斯消息的时候,霍格沃茨正在进行新生的分院仪式。

分院帽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十分的不安分。

杜尔特悄悄的把提修斯的信放到纽特的桌子上,又悄悄的溜走。

纽特无奈的扶额,这些神奇动物都让哥哥教坏了,进出霍格沃茨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咦?”一旁的加文发出诧异的声音,“刚刚你桌子上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一整张长桌的赫奇帕奇全都朝这里望过来,十分好奇纽特与加文的对话。

纽特清咳一声,“哦,没什么,我刚闲着无聊,用了点小魔法,”说着,纽特拿起手边的魔杖,点了点桌子上放着的叉子,一连串的变形,十分漂亮,桌子上的刀叉从羊皮纸变成宽大的书籍,又从书籍变成盆栽,最后变成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青蛙,蹦跶着走远了。

二年级的赫奇帕奇们发出惊叹,注意力很快的被小青蛙带走。

“所以,”加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扯了扯纽特,低声抱怨,“你变形术到底为什么会挂掉啊?!”

“我哪儿知道,”纽特耸肩,“或许邓布利多喜欢我,想留我多呆几年?”

邓布利多似乎听见了纽特的抱怨,转头朝着纽特眨了眨眼睛。

哦,梅林,纽特扯了个笑,在心里无奈的叹息,有没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老师总是那么注意他啊!

正式的分院很快开始,加文很快的被分院仪式吸引了注意力,不再关心可怜的纽特,也不再关心可怜的纽特的挂掉的变形术成绩。

其余的赫奇帕奇也都转头去看今年的分院,没有人再注意到纽特这里。

毕竟对于二年级的小巫师来说,开学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第一次分院的时候,每个小巫师总是忍不住紧张的,神经紧绷的情况下,难免会漏掉这样或者那样的细节。纽特记得当时的自己,注意力几乎全都集中在自己以后的去留问题,压根没装别的东西,他甚至连头顶那漂亮的天花板都没注意到。当时的他,眼里全都是神情严肃的老师,扭来扭去的分院帽,以及神情紧张的小巫师们。

所以,等到了第二年的时候,所有这些当时注意不到的事情,都清晰的被大家注意到,纽特的视线在整个大厅中扫过,没有一丝遗漏——漂亮的天花板,干净的桌椅,老师努力压下的嘴角,以及故作严肃的二年级及以上同学。

对于新生来说,每次分院,都是一场灾难;而对于老生来说,每次分院,都是一场欢庆。

因为已经经历了一整年的霍格沃茨生活,二年级的小巫师们对巫师界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当一年级开始分院的时候,二年级小巫师们的注意力自然也就更容易放到分院仪式上。当然,小巫师们的注意力也经常放在看新生们的笑话上。

坐在学院长桌上,看别人分院,对纽特来说也好,对别的二年级小巫师来说也好,都是一次十分新奇的经历——一年前的他们,还紧张的瑟瑟发抖,站在大厅中央,不知所措的四下张望,忐忑不安。可一年后的他们,已经能够十分淡定从容的看着别的新生分院。还不时的指指点点。

“快看那个小男孩,长得可好看。”

……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在耳边响起,纽特摇头失笑,低头垂眼,不再关注场上乱七八糟的分院情况,而是将手里的信封拆开,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提修斯大概是彻底睡醒了,这封信写得又长又啰嗦,先是花了几千个单词介绍了他对纽特的思念之情。后来又说了三页纸,全都是关于他调去国际魔法部傲罗司之后的种种艰辛。最后又花了整整两页半,抱怨这次的任务多么的不靠谱,纽特概括了一下中心思想,大概就是——

麻瓜生活的地方出现了大批量的巫师,主要出现在欧洲东北部,这很不寻常。

欧洲东北部?

纽特放下手里的羊皮纸,低头碰了碰加文的胳膊,加文转过头,纽特问道:“伦敦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发生?”

“特别大的事情?”加文问,“你是指什么?詹姆斯集团分崩离析,还是英国与法国又再次达成了外交贸易?”

“不是,”纽特摇头,想了想,问道,“有没有忽然出现很多很奇怪的人,这种?”

“没有。”加文回答的很干脆,“我回家后补了所有的新闻报纸,没有你说的这种情况,”浅棕色头发的小男孩儿想了想,补充道,“至少官方没有报道过这种消息。我想想啊,开学前一天我看的最新的报纸,财经消息,娱乐消息,政界消息,嗯,最新的一条消息,是英国的伦敦银行与法国的巴黎银行实现了银行行业内拆解,伦敦银行即将迎来它的又一次双边外贸交易。”

“没有,我确定没有。”加文这次回答的十分笃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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