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提沙把小沙番重新抱在手中,他看了自己住的大厅房一圈,因为从没碰过这种动物,他唯一能想到类似的是鸟,而他觉得小沙番之所以害怕,是跟鸟一样需要有个巢。

「......。」

他住的厅堂虽然是後宫最大的,而且除了好几个小房间分别妆点不同颜色,里面有些铺了地毯,或是放伯提沙衣服跟饰品的房间,有些是大软垫或躺椅的小寝室。--为了让尼布可以选择要他侍寝的地方,这里甚至有个外围靠近的小房是简便的膳房,让人方便料理给国王还有他的膳食、点心或饮品。

这样豪华的厅房,伯提沙却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作为巢材料的东西。

--他最後头一抬,看到往有小暖泉那个房间的帘幕上,有一处固定布幕跟棍杆的地方用了香柏树细枝磨光滑固定。伯提沙四处看一阵,发现每个入口布幕处的横棍上都有,如果拆几个下来,应该是不会被发现。

伯提沙没犹豫多久就抬了一张放茶水的矮桌,架到布幕旁并踩了上去,因为还有点差距,他垫起脚,扯了好一阵才把一端的木支弄下,但是最後街头处跟布幕杆子相连,他用力拉了好几下,额头都有点出汗还是扯不下。

伯提沙看了下方自己踩著的桌子一眼,确定自己踩稳後才使劲力把那木支扯下,其实伯提沙并不期待立刻可以拉下,可是他用尽力气扯的第三下,却忘了扶住一旁的墙,而且他力道太用力,就算扶著墙也一定不稳。

「......!?」

木支被他拉断,但伯提沙乱抓一通,桌子还是被他踩得一斜,他往後要掉下的一瞬间,呼吸都停了--

伯提沙几乎没意识到自己有没有叫出声,但是背重重撞在某个东西上之後他还是掉下去。一阵响亮的碰撞声,桌子还有旁边的火灯架都倾倒,他下意识缩起身子,以为自己会痛得要死,但是著地的背却是一点痛觉也没有,而且,他觉得自己压在一个温热的东西上......。

「陛下!?」

门口内侍发出惊讶的声音,其实伯提沙跟他一样哑然,他身後尼布坐起身同时手抓住他的肩膀。

伯提沙往後看到垫在他身後的尼布一惊,而尼布发出低吟声直起身子,几个内侍慌张的上前来,要扶起国王。

「没事,看看男孩怎麽了。」

尼布挥挥手让他们後退,叫他们把那片混乱整理好。--伯提沙显然一点也没伤著,因为尼布在垫他身後的关系。

「......。」

伯提沙还有点惊魂未定,内侍查看他身体之後,他还楞楞地看著尼布,他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後面,但刚刚自己将要扯下木支时似乎是有听到脚步声没错,但是後来紧接著跌下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

内侍离开後,伯提沙看著在床上坐下的尼布,好一阵不知道该说什麽。其实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看到他,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是这段期间尼布既没出现,也没叫他去寝宫侍寝,反倒是哈特坎乐得开心,一周好几次来这里看伯提沙。

而尼布显然是刚结束什麽会议来的,身上还穿著红色绣边的织衫,金镯子跟掌套连在一起,头上还是交著银线的发带。

伯提沙只站在原地,但当他看到小沙番爬到尼布大腿上时,还是忍不住直盯著看。

尼布低头一看,一手抓起小沙番,伯提沙几乎就要出声,但尼布看了他一眼,显然他对於伯提沙每次看到他碰动物的反应有点愠怒,这男孩似乎还以为他会一掌把动物捏死的样子。

「这次取什麽名字?」

尼布问道,自顾自拿起一旁一点豆泥放到沙番嘴边,伯提沙看著它吃下时没发出声音,但是蓝色双眼微微瞪大。

「还没取。」

最後他跟尼布又对望一眼说道。

「我取。」尼布说,看了小沙番前瞄了伯提沙一眼。--伯提沙没表示任何意见,而且尼布看得出来,他对於自己出现有些惊讶,绝不是开心,但是不是以前在床上那种憎恨。

「比亚斯。」尼布想了想说,其实他只是随便拿了他底下将军某匹马的名字,而伯提沙似乎什麽也没想,最後只点点头。

--这反应倒是出乎尼布意料,其实就连点头,这种最轻微表示顺服或是同意的动作,他也没见伯提沙做过。

而话说回来,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这男孩,这才仔细的看他,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伯提沙又更俊秀了,可能因为在成长期的关系,只是一个月就看得出改变,眉毛跟嘴唇形状还是秀气,但是那个高挺却不夸张的鼻子让他添了一分男孩的俊秀,头发似乎刚被修剪过,用发带束著。

没穿男宠那些裸露的衣服,反而朴素的套著浅色罩衫却意外好看,以往尼布总是看那些打扮艳丽的男孩女孩,衣服褪下时会感到兴奋,可是现在盯著伯提沙朴素的装扮,他竟然也感到腹部一紧。

「再拿点椰枣来喂它。」

尼布说,伯提沙看了尼布手上的沙番一眼,取了一小块椰枣,撕得更碎後才靠上去,他本以为尼布会把沙番递给他,但他没有,只继续握著小动物,要伯提沙靠近。

「这下吃了吧。」

尼布说,看到伯提沙蹲在自己跟前,手指上的小椰枣碎片被沙番宝宝吃下,它还意犹未尽的张口,伯提沙喂完後小家伙还偷吃的吸住他手指。这惹得尼布笑出声,但是很快就停下,因为看到那一瞬间他看到伯提沙也露出笑容,虽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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