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来能有个什么前程,也就指望着贾珠了!
贾珠倒是知道的比元春还要多一些,刚刚跟王氏那样说虽是真心实意,其实也没有把握能请动贾赦,听她说自己无事不禁问周瑞家的:“那大夫怎么说的?”
“不过是开了安胎药。”
贾珠闻得这话欲言又止,他甚至能想到那大夫对母亲的态度——
他大伯开了一家济世堂,太医的弟子都看不了的病才能请他大伯出手,但凡出手就没有看不好的!他虽没有什么同窗,但也有旧友,哪怕是他的业师这两天都含含糊糊地托到了他这里,不就是因为他大伯能妙手回春?
可有这样一位大伯,他却只能看着母亲受苦。
但要说恨贾赦,又恨从何来?
他母亲做的事,他又不是不知。
最后贾珠纠结之下,只能含泪道:“母亲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让人去告知我。”
听的出他话中的意思,王氏也觉得自己没有白上了这个儿子,不禁摸着他的脸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知道她的两个孩子都是好的,最好的!
虽王氏没有卖惨,贾珠和贾元春还是掉了眼泪,不过这其实也在所难免,若是亲娘一脸蜡黄带着病容还是老来得子,任何一个孝顺的怕都会如此,那朱鹮和他们两人回去后,先将他们各自送回自己的院子,才去跟贾母回了话。
贾母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道:“如何?”
“瞧着脸色是不好,没点气色,可大夫也只是开了安胎药,应无大碍。”
听朱鹮这样说,贾母就彻底将王氏丢到了一边,转而琢磨起了她肚子里的这个来。这一胎,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呢?
那西天灵河岸边,原本被天枢星君经常驻足之地,一颗灵草光芒一闪,已被浓浓灵气所化之雾气笼罩,那警幻仙子不远不近地看着那仙草,心中哼了一声。
虽雾气遮掩,但以她的修为又哪会看不清那仙草已隐隐约约地化为了一个女体?
果然如此!
她素来钟情于那天枢星君,只因那天枢星君从来不会对任何女仙另眼相看,她原以为是天枢钟情于瑶光,待后来观察一番才发现并无此事。
正当她想要和天枢诉之爱慕之心时,天上就鸡飞狗跳地闹出了几桩破事,那王母改了天规,不许仙人动情。
呸!
她自己就有个丈夫,还因为自己的醋劲儿大差点要折腾人家广寒仙子,结果还不许别人动情?这是只许自己性福不管别人旱死啊!
这警幻司掌男女之情,本就不同于别的仙,在这天条一出当下大怒,可她虽是有情之仙,可又不是对任何人都能动情,哪怕裙下爱慕之臣无数,唯独最最钟情那天枢。
也幸而那天枢隶属北天,若两人能投契结情,她也转到了北天去,倒也不用受制于那天条,应是无妨。
可就在她算妥了一切后发现事有不对,这区区一个化形都没有成功的兰草居然让天枢几番流连忘返,她能忍?
当下就做了一番布置。
待那雾气稍缓,她对手下仙女一个眼色,那仙女就端着灌愁海的海水往那朦胧身影上一浇。
警幻这才心中满意,这才带人离去,不多时后就有一仙女从雾气中走出,双眼朦胧地看了看周围。而就这时就有几个仙人过来,手执一册,在册子上一看,对这仙女道:“你便是这灵河兰草所化?”
“是。”
那仙人这才点了点头,对仙女道:“你既已成仙,登了仙册,正好那警幻仙子身边缺人,正好要了你去。你且随我等来。”
仙女懵懵懂懂,只跟这几个仙人而去。
待仙女跟着几个仙人到了放春山遣香洞见了警幻仙子后,与警幻仙子交接完毕就一并离去。
那女仙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警幻仙子,那警幻细细地看了看这仙女的容貌,淡笑道:“你可有名?”
那仙女闻言苦思了一番才道:“我记得有人唤我绛珠。”
警幻含笑道:“原是绛珠。是这样,你虽成仙,但我观你还有一段因果未曾偿还,记录在我这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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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贾政在吏部办公之时听说贾母派人来传话,原以为家中出了什么大事,待听人一说原是王氏怀胎,就不甚在意道:“你且回去告知母亲,我这里尚有公务,待忙完之后即刻归家。”
因为六部官员其实都是挤在巴掌大的地方办公,与贾政一个屋子的尚有几个官员,待那贾家下人离去之后,纷纷称赞贾政道:“贾大人一心为公,我等自愧不如啊!”
“我等当以贾大人为楷模!”
贾政忙道:“诸位过誉了,并不是什么着急的家事,哪好将这些公务推给大家?”
这贾政刚来吏部的时候就受到了吏部上上下下的官员一致欢迎,毕竟当时贾赦就“红”了。后来贾赦从天而降来这吏部来找贾政,更是被认为是这位贾半仙儿来给弟弟撑腰呢,再加上他们的吏部尚书对贾政多有指点,谁还会找他的不痛快?
再加上贾政此人虽甚是迂腐,可那吏部尚书倒不觉得这点有什么不好,你迂腐总也有你能干的活儿,只交代你那些能做的就行了。
这吏部虽然比户部稍好一些,但也是从四爷登基后就忙乱成一团,这贾政处理一些公文还是绰绰有余地,也从不偷懒耍滑,迟到早退,再有一个牛皮天际的大哥,谁会看他不顺?都巴不得抱他大腿呢。
贾政也在吏部呆的很有成就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