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出来,推了他一把,他心领神会的将手搭在我肩膀上,两个人走得亲亲热热,和前面那位孤家寡人简直阴阳两隔。
估计是三人的磁场冲撞太大,小妹走著走著突然转过头来,一脸的悲愤,说你俩联合起来欺负我!我呵呵一笑,说葡萄酸了是不?我说你呢自作自受,你哥说过那家夥不像好人你不信,现在看见小两口腻歪就眼红,哎哎,一代佳人沦落成怨妇,可悲。她给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说你还是我哥吗,这麽损我!说完她眼珠子突然一斜,盯得顾鹏飞一阵发冷,然後突然冲过来,拉上顾鹏飞另外一只手,说我不管!哥今天你得把他借给我,让我牵著!
我差点没把舌头咬掉,说你干什麽?你翅膀硬了是不?我还没嫌你瓦数高呢!居然还想篡权?!她没顶嘴,只一脸哭相看著我,眼睛眨巴眨巴就要掉眼泪下来,我把手一抄,你哭,你随便哭,你就哭哑了不行还是不行,什麽都依你我这哥哥还当不当了?
二十分锺後,他俩在前面亲亲热热有说有笑地走,後面的怨妇变成了我。
我低估了女人哭泣的破坏力,尤其是美女哭泣的破坏力,她眼泪一下来,声音一放开,顾鹏飞先就给攻陷了,说你看吧……咱把一女孩子孤孤单单地扔一边儿也不是办法啊……我心想你就忍心把我扔边儿上不成?於是头一偏,不行!结果她越哭越夸张,惹得过路人频频张望,指指戳戳,估计都认为这麽一漂亮姑娘给俩小流氓调戏了。
最後迫於群众压力,我终於举手投降,她一听我准了,眼泪立马蒸发,掏出化妆品补补妆,啥事儿没有,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再次掉进陷阱里的我只好自己品尝亲手种下的恶果,十分郁闷地跟在他俩身後,为啥她心情不好就得她做主?今天明明是我和顾鹏飞的约会啊,何况我心情还不好呢,我身上还疼,连个靠的人都没有!我拖著步子跟在他俩身後,女孩子出去玩的就是逛街的代名词,我们两大老爷们居然就陪著她打个的去商业街,我真是想不通女人的逻辑,难道参观琳琅满目的自己买不起的好东西是件很爽的事情吗??郁闷!
本来我们仨是并排著走的,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对顾鹏飞和小妹投以赞许的目光,估计人们都在想,多好的一对儿啊,郎才女貌,俊男美女天仙配,自牛郎织女後就没看见这麽有前途的配对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旁边那男的实在有点多余。
意识到现在我反而已经成了电灯泡,而且瓦数还不是一般的高,咱自觉地退居二线,走在他俩後面,果然发觉路人们的眼光舒坦多了,顾鹏飞开始还频频回头看我,深怕我走丢了似的,後来也就只顾著和小妹说笑了。
我没走多远就撑不住了,在家里本来就吃不下什麽,勉强塞了几片干面包进去凑合,此刻已经消化得渣滓都不剩了,更恼火的是屁股疼得厉害,每走一步就跟被生扣鹅肠似的,我走走停停,勉强跟著他们,额头上已经开始冒细细密密的汗珠,最後我实在跋涉不动了,拉了一下顾鹏飞的衣服,还得努力装做屁事没有的样子,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行吗,我累了。他睁大眼睛,说现在吗?然後四处张望了一下,说,可这里没有坐的地方啊。我很想说就在路边坐一下都行,小妹笑著说那到前面去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馆,然後就特兴奋地拉著顾鹏飞就跑,我在原地呆立了好久,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俩已经走出很远了,我想要赶快追上去,没想到一抬腿,屁股後面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我立马就蹲到了地上,冷汗冒得跟济南趵突泉有的拼。
我紧闭著眼睛蹲在地上,周围挺嘈杂,不过似乎没有人在意我,都风风火火的样子,也许他们都以为我在系鞋带,要不就是拣钱。大概两分锺後,我听到顾鹏飞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冲过来扶住我肩膀他紧张地说,怎麽了?苏锐?怎麽了?我摇摇头,说没事儿,肚子痛……他立刻将手按在我腹部,哪儿疼?是这儿?还是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说什麽啊,我就是早上吃多了撑的,他说你都疼成这样了,怎麽不早说?我们去医院啊。
我忙尽力忍住,慢慢站起来,说不碍事儿,已经不痛了,他看著我严肃地说,你确定?我点点头,不痛了,然後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总算没白吓著那司机叔叔,我的笑容特逼真,把他哄得团团转,他也笑了,说你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被谁拐卖了呢,声儿都不出。
接著他拉我去了那家餐馆,小妹点好了菜等著我俩,我尽量装做平常的样子和他俩说说笑笑,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放下筷子,说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我的内裤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由得想起传说中的子宫破裂,我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办,因为以前和顾鹏飞做的时候很少会受伤,就算有一点伤口他也会帮我上药,一会儿就不疼了,可现在找他解决是不行的了,又没那个脸去医院看,当然更不可能让陈旭阳帮忙,急得我真想抄把刀子捅人。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边敲边说苏锐,你没事儿吧?我忙提好裤子,打开门说你干嘛呢?上厕所都不让清静?他说,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啊,你真的没事儿吗?他说著就朝後面的马桶里瞄,可惜血已经被我冲掉了,看不出什麽。
我没说话,然後他走进来,关上了身後的门。
我皱皱眉头,被动地接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