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闻言,忙不迭道:“佟额娘身子不适,早该说出来,如今积久成疾,恐耽误了救治啊”
佟妃擦干泪水后,道:“本宫身子本宫自是知晓,太子就不必操劳了,后日便是太子启程昆明之时,望太子能替本宫保守秘密”
“佟。。。。。。”胤礽气的脸色涨红,可面对态度坚决的佟妃,胤礽自是不能跑到康熙面前进言,只好打掉牙齿吞肚里。
“好,既然佟额娘执意如此,保成就答应替佟额娘保守秘密,不过也请佟额娘答应保成,好好歇着,养病才是关键所以在”胤礽想了想又继续道:“难道佟额娘都不替禛儿着想吗?虽然禛儿并非佟额娘所生,可禛儿却是爱着佟额娘的”
佟妃每当听到胤禛的名字,心中都会针扎般的疼痛,可面儿上依旧冷冰冰的,于是说道:“本宫谢太子挂怀,太子还是请回吧”
佟妃下了逐客令,胤礽也不想多呆,转身出了门。
胤礽走后,锦绣将佟妃扶到床上,给佟妃盖了薄被道:“主子,您说太子会同皇上说吗?”
佟妃闭着双眼,脸色疲乏道:“不会的,太子虽年幼,可却是个信守诺言之人,必定不会将此事告诉皇上的”
“可是主子,奴婢很是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愿意将重病之事同皇上说呢?”
哎,佟妃长叹一口气后道:“锦绣啊,皇上是本宫的夫君,又是皇上,这大清的国事就够皇上忙的了,本宫又怎么忍心叨扰皇上?在说,本宫的病又不是治愈不好,方才你同太子说的话,有些严重了”
“主子。。。。。。。。您宅心仁厚,可谁为您着想了?”锦绣哭的急,佟妃一时心软,握住锦绣的手说道:“本宫以前信任锦葵,可没想到她是叛军的奸细,如今本宫信任你,不希望你为本宫做些什么,只希望能替本宫好好照顾胤禛才是真的”佟妃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太子说的对,禛儿虽非本宫所生,可禛儿待我却比亲生额娘都要好,本宫怎会舍下他就这么走了?只怕。。。。。。。”
“主子您别说了,还是好好歇着吧,一切事情都有奴婢呢,奴婢一定不好辜负主子的”
“好,那就好,下去吧,本宫想歇着了”佟妃说完,闭上了眼睛,翻转个身,面朝里睡下了。
锦绣替佟妃盖了盖被子,又在床头放了一盏茶,才安心出了门。
胤礽从佟妃寝宫出来后,心情烦躁可却又找不到出口,便一个人到了无逸斋后头练习骑射,胤礽拉弓射箭,这一练就是二个时辰,待康熙赶到时,胤礽已经大汗淋漓,整件褂子都紧紧束缚在腰身之上,康熙在远处看着,胤礽轻轻抬起手臂,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脖颈处上下移动了几下,细长的眼半眯着,眉宇间透挟带着英气,康熙恍然失神,不知为何,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胤礽放下弓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喘了口气,心中的郁结总算消失殆尽。
康熙见胤礽停下,便上前问道:“保成练了多久?”
胤礽一愣,连忙转身对康熙道:“保成不知皇阿玛前来,没有请安请皇阿玛恕罪”
“不必请安了,皇阿玛来了有一会儿了,见保成练着就没过来打扰”康熙说着,仔细上下打量了胤礽一番,通红小脸,嘴唇微微上翘,细长的辫子搭在身后,这样的胤礽竟如此讨人喜欢。
胤礽见康熙紧盯着自己,以为自己哪里失了礼法规矩,便开口道:“皇阿玛,保成练了二个时辰,褂子浸湿,所以保成想先行回宫去更衣”
“啊?”康熙一愣,又道:“哦,既然如此保成就先回了吧”
“保成告退”胤礽垂首退下后,将弓箭递给了赵絮,随后对赵絮问道:“本宫今日有何不妥?”
闻言,赵絮亦是上下打量胤礽一番后道:“没有不妥”赵絮并未说出,此时的太子很讨喜如同瓷娃娃一般。
没有不妥?没有不妥为何皇阿玛盯着自己看的失神?胤礽参详不透,待回了寝宫,更了衣又喝了杯凉茶,才将佟妃的事抛到脑后。
“主子后日就起程了,奴才恐怕照顾不了主子了”赵絮一旁哀伤着。
胤礽捻起一旁桌上的一根发丝,缠绕在指尖道:“在宫中,没事多留意留意佟妃那里,若有事情,记得给本宫书信”胤礽停顿片刻后,继续道:“到时候本宫自会安排与你交信之人”
“嗻”
“下去吧,本宫乏了”胤礽屏退了赵絮后,一个人躺到床上,辗转反侧着,近日来,怪事诸多,先不说那神秘的长公主,就说佟妃病重之事,也让人参详不透。
罢了,胤礽重重的翻了个身,陷入了梦乡。
二日后,胤礽与纳兰容若便要披甲上阵,然而,康熙幸五台山也置备完毕,待两队人马汇集在午门后,号角声响,康熙来到胤礽身旁道:“保成此番前去,势必要打个胜仗”
胤礽双手抱拳,垂首道:“皇阿玛放心,保成定当完胜,若是惨败,胤礽便无颜面回宫见皇阿玛”
长公主一旁闻言,便走上前对胤礽道:“保成严重了,在姑母看来,保成此番前往昆明,必以大胜告捷”。
“借姑母吉言”
康熙一旁看了眼胤礽,又对一旁的纳兰容若道:“保成的安危就交给纳兰将军了”
纳兰容若撩起戎装下摆,单膝跪下道:“皇上请放心,末将誓死保护太子周全”
“起来吧”康熙看了眼日头,又道:“时辰差不多了,出发吧”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