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紧紧了肩上的披风,开口道:“回去吧”
赵絮闻言,撑起纸伞盖过胤礽头顶,两人方要出了水阁,魏珠就从对面迎了过来,脸色喜愁不定。
“魏公公前来可有要事?”胤礽从伞下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纳兰府来消息了,说是纳兰大人已经醒过来了”魏珠道。
醒了?难怪魏珠有些欢喜,又有些哀愁。
“好,既然醒了,本宫就出宫探望纳兰师傅”说罢,胤礽越过魏珠拿过赵絮手中的纸伞走出了水阁,出了水阁胤礽回身又对魏珠道:“烦魏公公通晓皇阿玛,说保成出宫去了”语毕,便撑起纸伞朝午门而去。
胤礽心急,便让驾车的加快脚程,不出半柱香的时辰便赶到了纳兰府邸,下了马车,金漆门匾映入眼帘,胤礽失笑,没想到这大学士府还真气派。
大学士府的门丁见到有人来访,便上前询问道:“来者何人?”
赵絮刚要上前报名,胤礽先开口道:“劳烦禀告大学士,就说宫中人来访”
“候着吧”门丁一脸的不屑,进门前睨了眼胤礽。
“主子为何不直接说明身份?主子是没瞧见方才那奴才的嘴脸”赵絮愤愤不平这着,闻言,胤礽相视而笑道:“首次做客大学士府岂能有失礼节?通晓无碍”就这样,主仆二人站在伞下大概过了不到弹指,明珠就赶了出来。
“臣不知太子大驾,还请太子恕罪”明珠垂首道。
“大学士严重了”说罢,便自行进了大学士府,进了内堂,明珠吩咐下人上了热茶给胤礽去去寒。
“大学士不必劳烦,本宫前来只是听闻纳兰师傅醒来,于是过来探望”胤礽说的彬彬有礼,稚嫩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情绪。
“太子严重,容若已经苏醒,只是尚不能言语,还请太子。。。。。。。。”明珠说的委婉,于是表面上婉拒了胤礽的言辞。
“哦?那即便如此,本宫依旧像探望纳兰师傅”胤礽又把话丢了回去,明珠闻言,眼睛转了转,又道:“既然如此,太子请随臣来”
明珠引领胤礽进了后堂,纳兰容若的屋子在最里边,光线有些昏暗。
“太子请”明珠推开门后,先让胤礽进门,随后自己跟了进去,纳兰容若此时正憨憨入睡,听到门响才缓缓睁开睡眼,见是胤礽前来,虚弱道:“太子。。。。”
“别说话”胤礽制止了纳兰容若,回身对明珠道:“大学士可容本宫与纳兰师傅絮叨絮叨?”
“自是可以”明珠垂首而出,将门阖上。
明珠走后,胤礽将披风卸下放在一旁的桌上,随而坐到纳兰容若床旁道:“纳兰师傅身子可好?”
纳兰容若的面色已经好了许多,虽然依旧白皙,可已经有了些活人的气息。
“劳烦太子挂怀”纳兰卑谦道。
胤礽犹豫着,最后还是决定问一问:“纳兰师傅本是病着,可事关重大,胤礽只好问了,这幕后人是何人?”
听了胤礽的话,纳兰容若抿了抿干裂的唇,虚弱道出人名:“吴世藩”
“吴世藩?”胤礽大惊,这吴三桂病死之后,吴世藩继承了一切,可他是如何派人潜入了紫禁城内?若是有人潜了进来,那这大清颜面何在?胤礽不禁背后冒起冷汗。
“纳兰师傅可知混入宫中的是何人?”胤礽又问。
“是。。。。。。”纳兰容若的唇干裂的可怕,恐是口渴所致,胤礽连忙起身倒了杯茶让其饮下,随而说道:“纳兰师傅请说”
纳兰容若点头应着,开口道:“是锦葵”
闻言,胤礽悚然一惊,这不可能,若是锦葵,她最为接近的人应该是禛儿与佟妃,为何要费事的来谋害的却是自己?
“太子是在猜测。。。。。。。为。。。。。为何锦葵要加害太子吧?”纳兰容若虚弱的笑容,衬在白皙的脸上,略显狰狞。
闻言,胤礽缄默,为何?锦葵与吴世藩有勾结,难道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胤礽恍然间大悟,康熙乃一国之君,对于膳食防范太过于严密,相对而言,若是自己中毒身亡,康熙必定大受打击,那么吴世藩也可以做回垂死挣扎。
纳兰容若躺在床上,见胤礽一脸从容,便知晓胤礽已经想通事情原委,微笑道:“太子即以想通,只管放手去做,臣已经写好书函派人承给皇上了”
闻言,胤礽失笑道:“纳兰师傅就不怕违背了家父的意思?家父可是极力要撇清此事与大哥有牵连呢”
纳兰知胤礽是故意调侃自己,索性笑而不答。
“纳兰师傅可知,那日围猎的刺客是?”胤礽疑问道。
“吴世藩在宫中的又一探子”
“这。。。。。这件事你可如实禀告皇阿玛了?”胤礽吃惊问道。
纳兰容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宫内守卫森严,若是要混入宫中自是不易,若是自小就在宫中生活,相对就容易多了”
自小?不错,听佟妃说,锦葵就是打小跟着佟妃的,佟妃自幼进宫甚多,看来,吴三桂等人为了自立为皇,还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胤礽弄清真相后,便起身对纳兰容若道:“纳兰师傅好生歇着,胤礽日后再来探望”
“恭送太子”
纳兰容若身子还是很虚弱,好在身子硬朗,不然恐怕此次劫难要了性命也是易事。
胤礽同明珠辞别后,就赶回了宫中,到了乾清宫时,就听见门内康熙大发雷霆,胤礽让魏珠通晓后,便进了门。
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