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小狼崽子低声咒骂了一声,在心里打好劝小灰远离徐海波的腹稿,再去看他跟夏建辉的聊天窗口的时候,夏建辉的头像已经灰了。
小狼崽子耷拉着两只隐形的狗耳朵趴在电脑桌上,捧着他的8850拧起了眉心,他真的很纠结:发短信?还是打电话?
撩起眼皮子,正好看到银子妈新买的绢花,随手拽了一朵花瓣最多的,开揪。
揪到最后,小狼崽子心情大好,愉快的按下了快捷键1。
手机响的时候,夏建辉正在刷牙。
小兔子已经窝进了被窝,二货萝卜跟老乡出去还没回来。
夏建辉只得叼着牙刷,对在书桌前整理课本的徐海波道:“海波,帮我看看是谁打来的。”
徐海波微微颔首,看过来电显示,简短的说了“小黄。”两个字之后,便把手机放到了夏建辉耳边:“接?”
“不,你帮我接,告诉他我没工夫接电话,谢谢。”夏建辉稍一犹豫,继续刷牙。
徐海波垂眼,看着弯着腰往洗手盆里吐白色牙膏沫的背影,眯了下眼,按下了接听键。
60、暴露心意之后(五)
“小灰,想没想我?啥时候回来?”把手机放在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有一道微哑、带着变声期少年特色的声音传进了徐海波耳朵里。
徐海波古怪的瞥了夏建辉一眼,低声说:“我不是阿辉。”
“你是谁?小灰呢?怎么拿着他的手机?”一连三问,使得徐海波凭空想象出了一只前爪下压,弓着身子炸毛的黑猫,忍不住撩拨道,“阿辉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微妙的停顿,使得听筒里的声音更加焦躁:“小灰在你身边儿?把手机给他!”
“不行。”
“你是徐海波?”
徐海波眼中闪过一抹讶色,抬眼透过镜子留意着夏建辉的神情,扬起嘴角:“阿辉告诉你了?”
“……”少年突然噤声,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结束了通话。
徐海波按回弹出的机身,从夏建辉身后把手机塞进夏建辉胸前的睡衣口袋里,顺手替夏建辉抹衣襟上的一小块白色泡沫:“阿辉,他挂了。”
“谢谢。”擦脸的手微顿,夏建辉透过镜子直视身后高出自己大半头的少年,“别叫我阿辉,还是叫辉子吧。”
“好。”徐海波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你养的小猫挺有趣儿。”
“他不是猫……”夏建辉嘴角抽搐,“是狼崽子。”
“哦,难怪思想那么不纯洁。”
“……”
夏建辉无语:是小黄思想不纯洁,还是某人恶意误导,你我心里清楚。
“嘀!嘀!嘀!”诺基亚手机特有的短信铃声响起,夏建辉错身将洗手池让给徐海波,利落的爬上床,躺在被窝里打开了短信:“小灰,我想你。”
或许是受了徐海波的刺激,小狼崽子的短信直白而又露骨,夏建辉抿抿唇,拇指轻按键盘:“我以为你这个时候应该想周公。”
“没你睡不着。”
“我不是安眠药。”
“小灰,你欺负我……”
看着短短的一行字,仿若透过小小的手机屏幕,看到了那双溢满委屈的漂亮眸子,夏建辉下意识的弯起嘴角,又马上敛起了逸到唇边的笑意:这只狼崽子真是麻烦,老老实实的当他弟弟不好么?
“小灰?”
“睡吧。”
“周末回家好不?”
“不行,要军训,我十一回家。”
军训整整持续了二十一天,教官是同城炮兵指挥学院的大四学员,一群准军官。虽然也明令禁止教官跟学生、尤其是女学生之间关系过密,但是远没有高中军训时那些教官执行的彻底。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兵与学员之间的差别,就纪律性而言,军校还是不能跟基层部队比的。
高中的教官走了以后就真的走了,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没带走学校里一个妹子。
可是大学这些教官走的时候,不仅带走了食堂里所有的鸡腿和鸡蛋,还带走了很多很多漂亮妹子,其中就包括夏建辉他们班最漂亮的那个。
为此,二货萝卜在宿舍里捶胸顿足了十分钟,埋怨自家班花没眼光埋怨了一小时,划圈圈诅咒了“恶毒教官”两个小时,才算接受了眼前这既成的现实。
不过二货萝卜向来是掉血快回血也快,得知这次的十一黄金周可以提前一天离校之后,瞬间状态全满,十分鸡血的建议:“喂喂,黄金周我们302一块去青岛吧!”
徐海波没吭声,小兔子眼巴巴的看夏建辉:“辉子哥,你去不去?”
或许是夏建辉从灯泡下英雄救兔子的缘故,再或许是军训期间夏建辉帮他叠了一个豆腐块应付内务检查的缘故,同寝室的三个人中,小兔子对夏建辉格外依赖。
而夏建辉也习惯了身边一直粘着小狼崽子,所以小兔子填补这个空缺的时候,他并没觉得厌烦,反倒有点高兴,小兔子对他的依赖正好了减少了他心底因为和小狼崽子分开而生出的那抹空落感。
是的,即便他不愿意承认,即便他的若无其事骗过了小狼崽子,但是心里的空落感却骗不了了他自己。
想到过了今晚,明天就能回家见着让他头疼的小狼崽子,夏建辉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不去。”
“不是吧!你不去?”二货萝卜挠着柜子门,不甘心的问,“你真不去?”
“嗯。”夏建辉往旅行袋里装着他去食品一条街买回来的特产,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