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
宋衡再次客套了两句,随后将两罐的酒壶提着便往他的元虚府邸走,然走到一半,宋衡突然又好奇起人间的恩人,小元烈以后的命运,便趁着兴起,拐到掌管命运的命格星君府邸,那星君一眼瞧见了宋衡来不及藏的酒壶笑道:“难得你去了一趟蟠桃会,还记得我。”
可是等命格星君将酒壶半夺过来时,脸色一变,便又将酒壶都还给了宋衡,“你来戏弄我?”
“不敢不敢,”宋衡想了想,从袖口中将蟠桃会上剩下来的一个蟠桃拿了出来,“你瞧,这是什么?”
命格星君见了蟠桃眼睛一亮,然而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你又想诓我。”
宋衡瞧着他的样子咬了咬嘴唇,他这个举动不过只是为了忍住不要笑得太夸张,“蟠桃会上我得了两个三千年结果的蟠桃,我只吃了一个,留一个于你,怎么算是诓你?”
星君将信将疑,他伸过手将蟠桃抓到了手中,确实并不是幻术所变,咬了一口,确实是桃子味,但是蟠桃就只是桃子味?
命格星君从未参加过蟠桃会,他脸上挂着假意地笑:“有事说事!”
“想让你翻翻命薄,帮我查一个人。”
“谁?”命格星君又咬了一口蟠桃,不知是否因心里惦念,总觉得这果真与众不同,回味无穷。
“元烈。”
命格星君瞥了一眼宋衡,“你可知道这下界有多少凡人,重名又有多少?”
宋衡还是个人的时候,在一处山水富饶的小地方担任父母官,那时他手上有四十多万的子民记录在册,关于重名的……
他当神仙的日子太久了,尘世间的事情有些记不清了。
宋衡一时哽塞,那命格星君将一颗蟠桃全数吃下,随后抹了抹自己的嘴巴,“罢了,你可知道他住何处?”
宋衡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只知有个桃花潭,是个将军的儿子。”
命格星君瞥了一眼宋衡,他将桃核丢回给了宋衡,宋衡那家伙笨手笨脚地,左右颠了一下,这才接住了,星君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后手心向里转了两圈,手上多了一本册子,正在翻看的时候,宋衡将脑袋伸了过来,“查到了?”
星君将身子转了一个方向,“这是命薄,哪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
长脖子的宋衡赶紧把脖子缩了回来。
星君翻完了他的命薄后,“查到了。”
宋衡的眼珠子转了两圈,“我可以看看?”
“都说了命薄可不是谁都可以瞧得呢。”星君说这话时,言语中略带了一些傲娇,“不过你要寻之人,当是东吴国的大将军元贾的儿子元烈,这元烈可不得了,12岁便跟随父亲征战沙场,屡建奇功,17岁被封虎威将军,独自率领一支军队,随后一路飙升,做得护国大将军,除却情路忐忑,其余皆好。”
宋衡点了点头,听上去似乎是大富大贵之人,若是如此,便也算是应了小元烈那一句“将军府里什么都不缺”的童言。
“但是,”星君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他的命薄本该是顺风顺水,衣食无忧,只他六岁时有一段空白,这遭遇可能会改写了他后面的一生,尽管我掌管命格,然有些因素总归是天命不可违,我也无法参透天机”
宋衡听见六岁时有一处空白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有些心虚地追问道:“六岁有何变故?”
“我不过是掌管命运的小星君罢了,命薄上都是一片空白,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下界有亿万凡人,”星君的话锋一转,“但凡人出现空白的情况,八成是受了下界精怪的蛊惑,不过也有因受了仙缘的,可见这仙缘也不尽然都是好福气。”
宋衡心里思量着,这空白多半还是自己造成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有补救?”
“你认识?”
宋衡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认识不认识,我成仙也有几百年,他不过只是一介凡人,我,我不认识。”
“哦,”星君本不就是个好奇之人,宋衡说不认识,他便也没有追究其中隐情,只是宋衡赠了蟠桃与他,因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仙人本不该插手凡间事物,然若当真是妖邪作祟,仙人也应当斩妖除魔。”
言尽于此,便再无别话。
宋衡将桃核收好之后与星君拜别,从命格星君府离开之后,宋衡将核子送于阿兰仙女,紧接着又到了飞蓬将军处申请了下界文书,如此折腾便也过了五日。
天上五日,人间五年。
宋衡化作了云游的道士来了大将军府门前,只见府邸门前立着两只石头狮子,那石狮子闻见了宋衡身上的味儿,摇了摇头道:“仙家来此所谓何事?”
“元府有仙缘,我掐指而算,知近日有一劫数,便来此相助,望铁将军能通融一二。”
石狮子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即是仙家嘱托,我俩定然竭尽所能。”
宋衡随即进府对门外站岗的士兵道:“贫道有宝贝要献于将军。”
“啥子宝贝咯,拿哈来瞅瞅咯。”其中一名士兵用手戳了戳鼻头,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等着宋衡出丑。
“此宝贝只有缘人能看。”宋衡摆了摆他手中的拂尘,“事关重大,烦请两位将领通报一声。”
士兵斜着眼瞧着宋衡,眼前这人唇红齿白地,远远一看觉得一股子书生气,但是走近一瞧,一身虽是道士装扮,却透着一股违和。
宋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