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颜宿说他哥还没走,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一心想赶紧带着闺女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生怕孩子小,发烧给烧坏了。
后来,从医院回到家我才想起栏我说了一句话很重要的话。
儿科永远人都非常多,我跟着颜宿进去的时候,好多人在排队,我有一种插队的感觉,特别尴尬。
不过他没带着我去出诊医生那里,而是搂着我的肩膀将我们带进了里面的一个房间。
里面的房间看样子是专门给医生休息的,里面有个男人正在收拾东西,看见我们进来愣了一下。
我也愣了一下,因为他跟颜宿长得特别像。
“哥,这我朋友,柯万同。”颜宿拉了把椅子,让我坐下。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对方点点头,颜宿接着说:“他女儿发烧,你赶紧给看看。”
他哥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他。
兄弟俩对视的时候小声儿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颜宿的哥哥是儿科医生,我抱着孩子,他又是听诊又是看嗓子,最后说:“应该是冻着了,晚上是不是开空调睡觉了?”
我懊恼无比。
一般每天晚上都是闺女先在我房间,等我给她讲故事讲到她睡着,我再抱她回自己房间去。
但是昨天我忙了一天,太累,讲着讲着自己睡着了,我房间空调开了一晚上。
他哥带着我们去开药,然后给孩子打了一针退烧的肌肉针。
打完之后,孩子哭累了,趴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们分开的时候,他们兄弟俩一起回家,告别时,他哥对我说:“今天孩子不舒服,你带她回去好好照顾着,改天有机会咱们再正式见一下。”
我当时只顾着惦记孩子,没仔细想他的话。
到家以后,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叫“改天有机会再正式见一下”?
我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颜宿和他哥,只不过,这话听着怎么都有些奇怪。
当天晚上颜宿给我打电话,询问了我闺女的情况。
小丫头身体素质还行,一针之后就退烧了,又开始活蹦乱跳。
我说:“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没怎么去过医院,一到那儿都蒙了。”
他笑了笑说:“应该的,能为你做点什么,我非常开心。”
自从我闺女生病之后,我妈就不让我带着她了,她老人家带着我闺女和我爸出去旅行了。
我倒是乐得清闲,孩子不在身边,我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比如打游戏。
比如睡懒觉。
比如去店里看漂亮姑娘。
周六的时候艺术区永远人非常多,加上现在是暑假期间,我上午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帮着忙活。
看见颜宿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我们俩竟然会在这里遇见。
他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问我说:“你这是……”
“这是我的店。”我招呼着他坐下,我家店里最后一个空位。
“喝点什么?我请。”到了我的地盘,自然没有再让人家花钱的道理。
“不不不,我约了人,让你请客不太好。”
我一听他说约了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失落,或许是因为之前每次碰面,他给我的归属感都很强,让我觉得他身边只有我,当然了,加上一个他哥也不是不可以。
但他突然跟别人有约,而且看起来是单独的,在艺术区的咖啡店里,怎么都有些暧昧。
其实这跟我没关系,我对他几乎没有什么了解。
我们俩随便聊了几句,然后他突然站了起来。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之前跟我相亲的那个校花姑娘。
这种感觉真是太尴尬了,我还记得我跟姑娘说过颜宿是gay。
那会儿撒的谎估计这会儿已经被拆穿了,我落荒而逃,都没跟颜宿说一声。
我跑回后面的休息间,服务生问我:“老板,你脸色不好,中暑了?”
我点点头,让他给我杯冰水。
颜宿跟那个姑娘在约会,我被拆穿了把戏,又有一种被戴绿帽子的既视感。
这让我非常难以接受,更加确信了颜宿就是个私生活混乱轻浮又花心的人。
我一口气喝光了冰水,然后去给他们俩做了两杯鸳鸯奶茶。
我叫来服务生,告诉他:“端去给17号桌的客人,就说是我送的,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是很少亲手给顾客做什么的,当然,这回不是因为我懒,而是因为我做的实在难喝。
不过前段时间我跟着店里的小师傅学了几招,鸳鸯奶茶是其中之一,做出来难喝依旧,但我还是让服务生端上去了,毕竟是我的一份心意。
没错,我当时就是故意在整他们。
我特别缺德,我知道,可我也说了,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我在后面休息间又喝了一杯冰水,开始琢磨外面那两人的关系。
上次跟姑娘相亲,那会儿他们俩是第一次见面,我没见到他们说话更别提互相留联系方式,所以他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这是个难解之谜。
喝了两杯冰水之后,我突然想起,我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颜宿说过,他是gay。
当时我只当是开玩笑,可这会儿我特希望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当初跟姑娘胡说八道的那点事儿也就无所谓穿帮与否,而且,颜宿真是gay的话,我应该去跟姑娘告发他,免得被人渣骗婚。
从我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