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弟?你在哪?”
严青大声疾呼,却久久听不到回讯,视野所及之处,没有发现任何生命。
“难道?!”
他双膝不自觉弯曲,瘫倒在地上,?蓬头垢面。
“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又能有一个师弟,为什么又死在了自己面前,二十年前,我没有保护好他,今天,也没能保护你。”
眼角处,泛起的泪花渐渐模糊了视野,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师兄,我在这里!”
严青耳朵动了动,它听到这虚弱的回答声,脸色大喜,急忙冲向这声音的来源处。
在一堆巨大的泥土中,严青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赵衡从中挖了出来。
“赵师弟,你感觉如何?可受伤了?”
赵衡脑子里还有些嗡嗡响,刚才大战过于激烈,即使是现在想来,那充斥着毁灭气息的灵力风暴依旧使他头皮发麻。
“师兄,我还好,只不过灵力耗费得厉害,有些虚弱而已!”
严青见赵衡站都站不稳,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刚才那种战斗的程度,早已经不是寻常灵晶境圆满武者的层次了。
“那个家伙死了吗?”
严青握紧手中的银白长枪,环顾四周,或许是由于刚才的变故,使他谨慎异常。
赵衡指了指远处,那里散落着一盏失明的古灯和满地的渣滓,轻笑了起来。
“佛想他了,于是我就帮他去报到了,不过他不必谢我,这几个小东西,就当是他付的辛苦费了!”
严青面露惊喜之色,因为他看到在赵衡的手中,稳稳拽着好几个物件,而那,正是空冥螺。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
一片焦土燃火的土地上,有数十人在此不断翻找,他们神色畏惧地看向远处的一名中年男子,脊梁上不禁冒出冷汗,实在想不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打他们黄家的主意。
这时,一名发色漂白的青年健步走了过来,此人身材高大、足有九尺,脸颊如刀削一般,看起来极为孤傲。而若是仔细看向他的双眼,就会发现,青年的眼球中竟有两个瞳孔,若常人敢与其对视,眨眼间便会失去心志,为其掌控。
此人,竟是一个重瞳者!
“黄泰,你给一个交代吧,毕竟东西是在你们手里弄丢的,家师要是怪罪下来,恐怕就不是一枚器魂珠的事了。”
青年语气不善,即使面前的是灵晶境圆满的黄家族长,他也丝毫不放在眼里。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对于青年的傲慢,黄泰竟不敢有一句不满,反而满脸堆笑地想要讨好。
“大人,器魂珠既然是在我黄家人手里弄丢的,责任自然在我黄家,与大人毫无关系,只要大人开个价,我黄家甘愿赔偿。”
青年冷笑地盯着黄泰,只不过十息的时间,就看地后者心中胆寒,他黄家能有今天,就是靠的天罗门的扶持,说一句好听的话,他黄家属于天罗门麾下势力,难听点的,就只是一条狗罢了。
如果乖乖听话,身为主人的天罗门心情好了,偶尔会丢点骨头下来赏赐,如若是不听话,那么下场,自然是无法想象的凄惨。
想到这里,黄泰心中恐惧了起来,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大人,会做出怎样的惩罚。
青年见黄泰惶恐不安的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想起师傅告诉他的一个道理:仁慈的君主偶尔严厉,会让部下怀恨在心;而严厉的君主偶尔仁慈,却足以令部下感激涕零。
“算了,这些年来,你黄家为我天罗门做事,也算是兢兢业业,这一枚器魂珠,就当作是一次教训吧!”
黄泰听次,老脸上竟流下泪花,其所表现的模样,看起来也确定是感激涕零了。
“不过,若是有下次,呵呵......”
“不会的,绝对不会,这一点大人尽管放心,以后要有重要的事情,我黄泰一定亲自去办!”
黄泰疯狂表明自己的立场,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紧接着便开始拍起了马屁,所有的赞满之词,只要能想到了,都憋着一口气说了出来。
遗憾的是,有些人生来,就不喜欢被拍马屁。
青年面露不耐,我丢下这个明显口是心非的黄家家主,来到了一片焦土之上,这里,正好是之前大战的正中心。
拾起一块地上的焦土,送到鼻梁下闻了闻,半响后,青年说出了一句旁人听不懂的话。
“有意思,看来威虎山上的事情,也是你干的啊!而且,这实力进步的速度,让我对你更加有兴趣了!”
......
三天后
青阳郡另一座千古名城——唐山城,相比较叶城来讲,这个古老的城池更为繁华,即使是四十年前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也并没有对其造成太大的影响。
一所幽静的客栈房间里,赵衡盘坐在床头,其面前有数十枚灵圆正缓缓跳动,只见他手中掐诀,一股浓郁的灵力向他身体涌来,顺着体内灵须的牵引,飞快地没入其中。
这股灵力沿着全身的筋脉,不断朝着灵须空间前进,在这个过程中,灵力被不断淬炼、净化,而赵衡的ròu_tǐ,同时也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提高。
到最后,往往只有很少一部分灵力留了下来,不过相比之前,却是纯洁了太多,这一部分的灵力能量流入心田,紧接着被无相慧根引渡到灵须空间中,然后在其上,进一步凝华,结成一枚全新的灵晶。
这时,那数十枚灵圆因为失去灵力,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