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卓航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一片空白，他没想到贺延会如此直白地告诉他答案。
贺延看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睛里是纠结隐忍的神色，心窝子那块地方疼了，却忍着不显出来，说：“我们不是经常同睡一张床么。”
卓航猛地一抬头：“我不是问你这个！”
“哦？那你问的是什么？”故作漫不经心地回道，贺延翻着剧本，其实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把卓航的心里话套出来。
“我！”卓航看到贺延的眸子，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就蔫儿了，“我、我……”
“嗯？”
贺延这一声撩人心神，卓航揣着一颗快要蹦上嗓子眼的心，带着试探性的神色说：“我和你……我是说我和你，就是、就是……有没有做过……爱？”
“我说有你相信吗？”贺延反问。
卓航点头，又猛地摇头。
贺延看得出来卓航是抗拒的，心想那一夜就当是春梦一场吧。贺延咽下梗在喉咙里的话，扑棱卓航的脑袋违心道：“你这脑子想什么？我和你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做梦梦到被我上了？爱上我了？”
“爱你麻痹！”卓航感觉自个儿喘不上气，一头钻进被子里将自个儿包得严严实实，他在被窝里弓着身子，鼻子发酸，胸脯起伏剧烈，卓航死死闭紧嘴巴，尽量调息，平复情绪。
见此贺延也无心再看剧本，索性也熄灯躺下了，等适应黑暗之后，贺延转头看旁边隆起的山包，方才卓航眉头拧在一起的脸，贺延估计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忘记吧。
卓航背对着贺延，贺延伸出手，在半空中略微停顿了会儿，才轻轻地拍着蜷缩成虾米的卓航：“卓航？卓航？”
卓航把嘴巴闭得紧紧地。
没见回应，贺延只好也背过身去，缓缓得闭上眼睛。
第二天，卓航就没跟贺延说过一句话，同样的，贺延只是偶尔静静地看着卓航，连小陈和扬子都觉得气氛很是诡异。
下午扬子接了一个电话后跟贺延说要回内地，这边有小陈照应着，行吧？贺延知道扬子身份的特殊，说你有事就回吧，再过几天也杀青了。
坐在椅子上吃饭的卓航听到扬子说要回去，想也没想地：“能带我一块儿么？”
扬子说：“你是阿延的翻译，他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贺延淡淡地说了句：“回去吧。”
扬子和小陈同时一愣，贺延说完把盒饭往前一推，找陈子豪对戏去了。卓航肩膀一沉，把饭盒盖一合，筷子跟刀似的被卓航一把戳进盒饭里：“吃饱了。”
说完往与贺延反方向走。
扬子和小陈面面相觑，小陈皱着脸道：“不、不是，他俩又吵架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又没好日子过了，嘤嘤嘤……”
“唉，”扬子同情地叹了口气，“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去。”
“嘤嘤嘤……”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四天！哈哈哈哈！谢谢撒花的小仙女们！预收文《重生之流氓灵探》打滚求收藏~打滚求收藏~打滚求收藏~嘤嘤嘤！快点用你们的爱（收藏）来收买贿赂我呀~~
第71章
卓航下楼走到小院里晃悠, 他胸腔里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古董, 卓航没敢动, 想大吼吧, 又怕别人当他是神经病。
贺延和陈子豪在房间里对戏，贺延靠在窗边, 陈子豪念着台词，卓航的身影就这样映入贺延眼帘，陈子豪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
贺延在二楼观察卓航，连卓航头顶上的发旋都看得清清楚楚。卓航不知道贺延站在二楼, 在院子双手抱胸地低着头兜兜转转，时而沉重地叹息, 时而烦躁地挠头, 时而摇头晃脑, 总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贺延看得一清二楚。
“贺延？”陈子豪叫他的名字。
贺延把视线收回来，手里捏着剧本, 手肘随意地搭在窗沿上：“继续吧。”
“……”
卓航没能跟扬子一块儿走, 晚上却也没和贺延睡一张床，宁愿冒着半夜被小陈揍的危险和小陈住一间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转眼就杀青了，那天晚上全剧组的人一块儿吃了杀青饭, 有好几个都喝上头。
贺延被敬酒，在几桌走个形势，大家推杯换盏, 好不热闹，一想到过两天就各奔东西，快四个月的相处有些不舍，可剧组就是这样，来自五湖四海的优秀精英聚在一起，为了梦想、为了将美的事物展示给更多的人看都努力着，现在《梁佑铭》就等着美术指导和剪辑，配音等等做后期。
一转眼夏天已经过去秋天探出头来，夜里风起，有些凉，小陈给贺延披上牛仔外套，刚好卓航也穿一样颜色只是款式不一样的牛仔外套，贺延为了醒酒，决定在慢慢走一段路再回酒店，没辙，小陈和卓航只能跟着。
卓航喝得也不少，好多剧组里的姐姐妹妹都来跟他喝，陈子豪直接灌了他一杯五十几度的白酒，要不是他内功深厚估计都倒下。
吹着丝丝冷风，贺延脑袋清醒不少，卓航没发现前面的路不平，脚一歪，身形一晃，贺延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
摆了摆手，卓航说：“我能走。”
贺延没放手，直接把他的胳膊搭在自个儿的肩膀上：“攀稳了。”
卓航看着贺延的侧脸，夜色之下贺延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显得格外清晰，或许是近距离的原因，感觉到贺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