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墓地出来之后,我的心情很沉重。一瞬间,我仿佛又长大了许多。
爷爷说,想着地下的这些兄弟,便觉得所有的困难都是浮云。这也是他这许多年来努力拼搏的缘由。
死去的人永远留在心底,活着的人要有意义地活着。当自己不虚度年华的时候,才有脸见九泉之下的兄弟亲人。
我们站在了龙游河的百岁桥上,看着桥下波涛汹涌的龙游河,爷爷久久不发一言。百岁桥头,偶尔有车子经过,看到爷爷和我都会打一声招呼。
一辆跑车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带着一阵巨风,扬起灰尘无数。
我扭头一看,是杨浩带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应该是兜风去了。这家伙常常在336省道和沿海大道飙车,被我爷爷责备了无数回,死不悔改。
就像那些二世祖们一样,杨浩和杨泽他们在爷爷的眼中就是叛逆,就是个不懂事长不大的孩子,每次都没有好眼色看他们。
唉……,看着远去的跑车,爷爷心中叹了口气。
恨铁不成钢。
“走吧”爷爷开口道,八爷也不知道一个人飞到哪里去了,只有脚旁边的黑猫在陪着我们。
回到老祖屋,爷爷从他的那个密码箱里拿出了一本本子来,看封皮,有了很长的年月了,上面还有着农民伯伯割麦子的画面。
“这是你陈爷爷留下来的笔记,现在拿给你,可以看看了”爷爷将那本有点厚度的本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本子来,翻开它,看着字体是简写的字夹杂着繁体字,还算认得。
凡是看到我这个笔记者,便是有缘人。你我有缘。我叫陈五。是个离家漂泊了很久的男人。在这个笔记中,我所记录的,不管它是真还是假,不管是对还是错,你只要看看便好。
离开南海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久远的我都忘记了海风是什么味道。反而在鼻端充斥的是那些地下腥土和尸体的味道。是的,是尸体。有些年代已经久远了,可是那些尸体却还是那个样子。但是,那些尸体的味道并不好闻。
每一次能够回到世间,我就觉得自己好像重活了一回。
我一直在探查一个大秘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秘密。在我们生活的空间,有没有异域的存在?地底深渊到底有多深,那些海底为什么有升腾的龙火?东海的人鱼部落为什么一直待在小仙山上?南海归墟之地的卦盘到底预示着什么?藏地的那些地下亡灵真的是在守护着世界的终极?直到我不再漂泊,定居龙游河之后,我在龙河秘境,逐步地了解了这个世间的一切,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尝试着用验算,用推理,用我所能知道的一切知识去揭开这个世间的冰山一角。里面我所有的记录,其实,真的,你们看看就好。想要知道更多的,只有自己到达实地看一看。当然了,有些人并不能够够到达,可能便会死在途中,我并不是危言耸听。
下面是我零零碎碎的记录,你看看便好:
有一年,我加入了一个在国外缅甸的探险队,说是探险队,队伍里其实只有四个国人,连我加起来,一共五个。
领头的叫做王大奇,我们都叫他“王大”,是个五大三粗的退伍军人,我开玩笑说,王大叫腻了,反过来,叫大王。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王大奇是个探险爱好者,常年在野外深山跑,这个队伍也是他组织起来的。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叫做蔡庆生,因为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所以被大伙亲切地称呼为“眼镜”。他是个理工生,毕业于国内一所名牌大学,在爆破方面经验十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个是个年轻的道士,眉清目秀的,愣是让我以为他是个女人。不过听他介绍,却是正宗的道门传人,到他手上,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代了,他是属于可以不忌荤腥,娶妻生子的那种道士。
队伍中唯一一个女的,叫做杨飞燕,江苏人,人长得很漂亮,不过有点胖,一直嚷嚷着要减肥。我们就称呼她为“胖丫头”。眼镜就在一边说了,“飞燕啊,胖有什么不好,知道杨贵妃吗?不也是胖吗?那是一种美啊”
我们听了都会心一笑,知道眼镜对杨飞燕有意思。奈何人家姑娘根本不鸟他,一听这话,立马给了他一个卫生球白眼。
这眼睛斜的让眼镜骨头都酥了几分。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在眼镜的眼里,杨飞燕无论怎样都是美丽的。
我叫陈五,又是队伍里的第五个,于是他们就称呼我为“老五”。
王大听我说是从南海过来的,便向我打听南海有哪些可以探险的地方,于是我跟他讲海眼海穴,跟他讲归墟之地,跟他讲珊瑚深林,让他听得心驰神往,恨不能立马终止此次的“519探险计划”,去我说的海底神秘之地。
我笑着打断了他,我们五人如今都已经到了一处叫做秦岭“野鬼山”的区域。为什么这么叫,主要就是此地没有人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是个原始的完全无人能到的深山老林。
据王大讲,这是个神秘莫测的恐怖地域。此地域形势极其复杂,在这个里面,有着原始森林里常见的茂密植物,林子里,终年雾气腾腾,不见日光,人称“野鬼山地狱”。
光听名字,就是个能要人命的地方。可是我们组建的这个探险队,五个人个个都是爱冒险的主,所以还是决定闯一闯。
天气潮湿闷热,毒虫滋生。林子里,到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