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诀摇头道:“之前怕,现在不怕了。”
廉贞:“为何?”
临诀:“之前的你肯定二话不说就拔剑, 现在的你会吗?”
廉贞的确不会,可他也从没想到临诀竟这么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当真自负,但也正是因这种独一无二的自负, 这个人才格外与众不同起来。
他思索了片刻,问道:“这每逢十五就发作的心疾,会不会和你当初转为邪神有关?”神灵由正神堕落为邪神后,身上或多或少有些不适,临诀的心疾也许就是因这个缘故。
临诀心道他这个神位是抢的,哪知原本那山神有什么毛病。他心口还在发疼,忍不住朝着廉贞靠近了些。
离得越近,他心口的痛楚就越轻。
曾经折磨得他连话都不想说的剧烈痛楚,此刻竟轻微得几乎感觉不到。临诀目光微暗,躺在干草堆上,几乎把上半个身子埋进了廉贞怀里。
从未料到临诀会有这样一面的廉贞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抬起手,想将临诀推开,但还未碰到他的肩膀,又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廉贞问。
临诀眯了眯眸子,“冷。”
廉贞低头看他,“冷?”他抬手,指尖一弹,两人面前顿时多了个火堆,那火不属于凡火,无木而生,甫一出现,便有一股沸腾的热气迎面扑来。明黄的火焰驱散雾霭,在这夜里的山林中格外显眼。
看他生完火,临诀嘴角翘了翘,又吐出一个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