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我要去洗漱了。”
他嘟囔了一句, 正要下床,一脚踩到地上时却痛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好痛。”昨晚陶鹤把他照顾得太好,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因为光脚逃跑而受的那些伤,这鲁莽的一踩让他脚板上那些细碎的伤口瞬间又裂开来, 疼得他立即收回了脚。
抬起腿一看, 果不其然裂开的几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听到他呼痛, 陶鹤立即就靠了过来, 握住他的脚踝仔细一看,皱起眉,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又这么莽撞, 怎么不叫我?”
“哥哥——”他本来疼得眼泪汪汪,额头还被陶鹤弹得生痛,不服气地抗议了一声。陶鹤只挑眉看着他,他自知理亏,又只好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来。“我、我忘记了。”
“乖乖坐好,我去拿药。”陶鹤又弹了他额头一下,对他的瞪视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从客厅里拿回了药,又坐回床边,对着戚果拍了拍自己的腿。
戚果直接将自己的那条腿不客气地放在他腿上,看着他细致地给自己流血的伤口一一涂了药。陶鹤动作小心翼翼又耐心至极,温柔得不可思议,戚果每每看到他这幅模样,便会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是会和别人打架的人。他从未见过陶鹤生气,也完全想不出来他动手的样子。
在他心中,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陶鹤才能配得上温柔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