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颗默默无名埋在庄稼地里的杂草种子,就算它发了芽破土而出,农人也未必会注意得到。然而直到它彻底成熟,壮实的根深植地下,农人这才发现就是这柱杂草影响了庄稼的发育,却也已经为时过晚。
他记得这个教训。
及时斩草除根,或是把它移植到农田之外,这才是农人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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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从一个小孩再次慢慢长大的过程再怎么无聊难捱,太阳依旧东升西落,日历一页页地翻过去,戚果的小学与初中便也都平淡普通地过去了。
和上辈子相同,初中的他与陶鹤同校不同班,而成绩不好的戚叶却不知怎么地挤了进来,勉勉强强地每次考试都排在倒数第二。除此之外,他们俩却也没什么交集,戚叶避着他走,他自然也当做他不存在,倒是过了段相安无事的时光。
但陶鹤却不同了,他小学时做得最过分的也只是上课睡觉,初中却无由来的变得叛逆,整日逃课不说,竟然还与校外的混混打上了。好在他还不曾在学校里斗殴,没背上个什么处分。但这也足够让戚果头痛了。
唉,是不是我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哥哥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叛逆少年?明明一直看起来都很沉稳成熟的……
虽然好像有什么关系反了,但戚果却是真情实感地把重生之后的自己当做是陶鹤的长辈,甚至还偷偷摸摸地买了几本有关青春期的教育书籍,打算看看能不能在这辈子把哥哥揪回正道来。
先是逃课,再是打架,最后……
上辈子的这个年纪,他怎么都想不到高中毕业之后,陶鹤会突然对他说自己加入了某个帮派,马上就要去过电影里的那种黑道生活了。他那会的第一反应便是吃惊,没想到现在的法治社会居然还存在黑.帮?其次便是担忧和生气,一周都没和陶鹤说话。
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能表达自己心情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