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侦探鹤丸小五郎全力搜查证据, 却一无所获,只得垂头丧气地回来时,一路被大家缠着、终于以蜗牛般的速度缓慢移动到了餐厅的埃德加直接为各位展示了新刀剑们的踪迹。
只见两手空空的审神者手腕一翻,如同变魔术似的凭空拿出了一把刀。
那是一把华丽如艺术品的太刀。当埃德加将它缓缓拿出之时,明明不是春天,围观者的刀剑们却听到了莺鸟名叫的声音。
“来,这是莺丸。”
埃德加这样说着,笑眯眯地将这把神奇的太刀放到了三日月的身旁。
“……?”三日月仰头看了看似乎很是满意这番安排而微笑着的埃德加,又歪着脑袋看了看那把不知为何突然抖动起来了的刀,眼中的那几道弯月都因疑惑与茫然而被覆上了一层迷雾。
是要我带着莺丸熟悉环境的意思吗?,三日月一边思考着,一边潜意识地将那把依靠坚定不移的抖动而离茶具越来越近了的太刀移开了几分。
太刀当即一改之前好似震动模式的抖动模样,如同在示威□□中举牌抗议般地靠着自己的力量蹦了起来,继而保持不了平衡,倒在了埃德加的怀里。
“嗯,嗯。”埃德加仿佛与太刀进行了一番对话,随意地应和了几声后再次将太刀放回了原位。接着,他探出食指,亲密地戳弄了下被当前展开弄迷糊了的三日月的额头,教育道:“是你自己提出想要喝茶的小伙伴的,可不要把小伙伴弄哭啊。”
“……是的。”三日月幡然醒悟。这是他在午间悠然晒着太阳时在心中提到过的事。
他有些惊讶自己当时的想法竟早就被审神者看穿,但这份惊讶又很快被甜蜜的喜悦所覆盖。他不由猜想:难道主殿突然外出,又突然锻刀,都是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
三日月越是深思便越是难以按捺心中的情绪。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审神者诉诸自己那早已溢出了的好感度,但还未开口,他就见埃德加以如出一辙的手法将一把大和守安定交给了加州清光。
清光:难道主人突然外出,又突然锻刀,都是因为我……(以下略。)
埃德加又把平野藤四郎交给了一期一振,一期一振:难道主君突然外出……(略)。
把山伏国广交给了山姥切,山姥切:难道主人……(略)。
把歌仙兼定交给了小夜,小夜:难道……(略)。
…………
……
埃德加就这样,不停地从不知名空间中取出本丸里还未有过的刀剑。
他好似是早早地和这些刀剑们交流过了细节,总是能不差分毫地选中有机缘的刀选或团队进行刀剑的交付工作。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过流畅,新刀更是仿佛永不停歇般地持续进行着登场。到了最后,本来还肆意闲散地站在各处的大家连惊讶都来不及,就演变成了乖乖按照刀派与历史组队站立的排序方式,如同阅兵仪式般保持着间隔、等待下一位新刀的出现。
……
“审神者大人,请小心啊——!”
一道慌乱的声音突兀地从远处传了过来。
大家齐刷刷地向音源处看去,便发现许久不见的狐之助以一种惊慌失措得险些左脚绊右脚摔倒的姿态冲了过来。
狐之助心中满是担忧与焦虑,政府的机器突然检测到这间本丸里非常突兀地多出了二十几把刀,难道是敌袭吗!它慌张地四处张望了起来。
然后,它便看见了被布置得温馨又华丽的餐厅。餐厅光亮不已,中间的长桌上更是摆放着满满的食物,四处都飘荡起了食物的美味气息,然而那里却如同恐怖片般寂寥幽静,丝毫不见人与刀剑的踪影。
而另一头,只有点点灯笼的光辉照射着的昏暗庭院里,它却见到数十个影影倬倬的人影,站姿端正,像极了排着方阵、正要发起攻势的军队!
“呼——”一阵冷风幽幽吹拂过狐之助的皮毛。
继而,那些漆黑得几近与周围融为一体的身影齐刷刷扭过了头!鎏金、荧绿、血红色的双眼有高有低,如漂浮在空中的怪异球体,整齐划一地看向了它。
“咦呀啊啊啊#¥!@——!?”狐之助发出了好似乱码的悲鸣。
“嘛,不用害怕,是友军哦。”埃德加向光亮处走了几步,现出身形对狐之助招了招手,还淡定地补充道,“各个方面来说都是。”
“呜哇啊啊啊——”终于见到了可靠又温柔的审神者,狐之助哀嚎着向埃德加疾奔而去。它在成功左脚绊右脚,翻滚了数圈,并以肚皮摩擦着作为刹车后,终于险险停留在了埃德加面前,高举着前爪,以一种抱住了希望的气势牢牢抱住了埃德加的小腿。
“抱歉、抱歉。我没有想到政府那里检测不到被我放在其他地方的刀剑们,也没有想到狐之助没有夜视功能。”埃德加道着歉将狐之助抱了起来,抚慰性地替它揉了揉肚皮。
继而,在狐之助冷静下来后,埃德加一边圈弄着它毛茸茸的尾巴,一边向狐之助本狐、狐之助背后听话的工作人员们,以及数脸懵逼,至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几位可爱的刀剑们解释起了缘由。
“锻刀除了凭感觉放置素材外,不是还可以自己动手衡量吗?所以我将在万屋见过的、接触过的刀剑们都扫描解析了一遍后依葫芦画瓢地将他们复制并定型了下来。”他轻描淡写地表述着堪称“投影魔术”的锻刀过程,还笑着说明道,“幸好万屋是个刀口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