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陆时年看着不说话,一直忙前忙后帮自己擦拭的顾长生笑着开口。

“你别这样啊,跟我说说话嘛。”

“怎么了,生气了?”陆时年千方百计的逗他,可是顾长生怎么都不开口。

沉默半晌后,陆时年轻轻拽住顾长生的衣袖。

微微仰着脸,面上带着苍白抿唇委屈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事,有要紧事,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原原本本解释的。”

顾长生看他半晌,忽然一把抱住他,这次动作轻柔吹一口气似乎都怕伤到他一般:“下次别这样了好吗,我真的好怕,好怕你要是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陆时年拍拍他的的肩膀:“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而且以后都不走了。”

顾长生还是不说话,就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时不时地蹭着他的脸颊。

两个人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时光一片大好。

陆时年的身体只是虚弱,倒是没有其他大的问题,只需要好好将养就是了。

有柳花的食疗,反倒一日比一日圆润了。

不过陆时年回来的消息迅速传开了,也不停地有人来找麻烦。

“出来,狐狸精,你给我出来。”

一大清早的,陆时年正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外面吵吵嚷嚷个不停,好奇地正准备走出去看看情况却被一脸怒气的顾长生拦住。

“你先回去,我出去。”

陆时年好整以暇地退到一边,说实话他还没见过如此——气势汹汹的顾长生,袖子高高挽起看上去就像是要出去干架一般,只是看着那细皮嫩/肉的小胳膊小/腿,陆时年默默地捏了一把汗,虽说这身板也不算小,但听声音恐怕一整条街的人都站在自家门口了,即使一人一根手指头也能压得顾长生爬不起来了。

但是——他很喜欢这种被人严严实实保护在身后的感觉,尤其是被顾长生,陆时年抬起脸笑眯眯地看着那不算强壮的背影去开了门,自己则是悄悄隐匿了身形掐了一个诀直接到了门口。

“说句不好听的,这谢家少爷明明是死在青楼床/上的,谁知道真正死因是什么,却偏偏要跟我们家红衣姑娘扯上关系,这堂堂谢家难不成是要讹诈不成。”柳花叉着腰,瞪着眼睛一个人面对着一条街的人也不像上次那样怯场了,看来这段时间练习地不少。

门咯吱一声开了,顾长生阴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袖子已经被放下去了,衣着整齐依旧是衣服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如果忽视他周身阴郁的气息和深邃到几乎要让人沉溺的眼眸的话。

陆时年略微一挑眉,没想到那个腼腆到跟自己说一句话都要红脸和结巴的小书生竟然还有这种霸道总裁的王霸之气,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的力量。

小小自恋了一下,陆时年竭力压制住一直上/翘的唇角,认真看起热闹来。

柳花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一看见顾长生出来了,立刻躲到了他的身后,指着面前的人恨恨地说:“书生。”

“顾长生,交出狐狸精。”

“顾长生,狐狸精已经害死谢家少爷了,难道你也要死吗?”

“就算你要死,你也不要拉着我们给你陪葬呀,你快交出狐狸精,省的他继续祸害其他人。”

“是,要是不交出狐狸精,连你们也一起烧了。”

柳花沉不住气,探出来一颗脑袋:“有本事你们烧呀,烧呀!”

“你以为我们不敢呀,就算我们烧死了你们也不用吃官司的,你们竟然窝藏狐狸精,烧死你们是为民除害。”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胖大婶扯着破锣嗓子喊。

“你张口狐狸精闭口狐狸精的,还不就是因为我们家红衣长得好看。”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她杀了谢家少爷跑了还敢回来,这可不是又要来找下一个目标了,顾长生,你不怕死可千万别拉着我们,烧死狐狸精,今天一定要烧死狐狸精。”

人太多,七嘴八舌的吵个不停,陆时年也只听了个大概,谢珏死了,就像是被吸了精气一般浑身干瘪,七窍流血地死在了纤纤的床/上。

听那天见到谢珏尸体的人说,死状尤其惨烈,浑身瘦的就像是皮包骨头,颧骨高高突出,眼球深深凹陷下去,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眼底全是红血丝,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想来是死前不堪忍受巨大的痛苦和折磨生生掐死了自己。

陆时年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浑身一个颤抖——自己掐死自己,一听就很痛苦。

而好巧不巧众人发现谢珏尸体的那一天陆时年正好消失,这当然不是巧合,正是因为纤纤折磨死了谢珏,所以才会提前引发了天劫,差点没身死道消。

“长生。”已到苍老年迈的声音传入陆时年的耳中,好奇地抬脸去看,一个满脸倦容,瘦的几乎已经脱形了的拄着拐杖,还要在人的搀扶下才堪堪稳住身形的老头从人群里缓慢走出来。

陆时年注意到老头脸皮松松垮垮,就像是自己以前在酒吧见过的一个快速瘦下来的姑娘一样,心底大概有了猜测。

果然,那老头声音暗哑,语气里带了祈求:“长生,你快把那个狐狸精交出来吧,我今天一定要为珏儿报仇,你可知道珏儿死的有多惨吗,你知道瑶儿现在还昏迷躺着不能下床吗?”

面对老人地质问,顾长生直直看过去,半晌后垂下眼睛:“谢伯父,谢大哥绝对不是红衣害死的。”

咚地一声,拐杖击打在地面上发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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