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玉容愤恨不已,指了赵宁帆道:“你好狠的心!我根本没偷你的东西!”
赵宁帆懒得搭理她,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就扭头望向君兰,无声道:你帮我给九爷解释下。
闵玉容哭得委屈。
顾柏杨在旁冷笑,“说什么没偷东西。那么我问你,赵公子的玉佩缘何在你身上?为甚你要藏着一个男子所用之物!”
闵玉容之前确实拿过一个玉佩。
但她拿的明明是洛世子的!
当时她回到屋子,洛世子不在,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男子所配之玉在桌上。
她顺手放在袖袋里,想着就是能够借了这个东西来和他再说说话。哪知道运气这样不好,居然弄错了玉佩的主人!
闵玉容嗫喏着说道:“我是在路上捡到的……”
“哦?路上?”顾柏杨眉毛一挑,“刚才你不是还说不知道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的?现下又变了卦。莫不是再问你一两个错漏之处,你还能说出更多不同的解释来?”
闵玉容紧张之下忘记了自己刚才到底是如何辩驳的了。听他这话,方才回想起先前的话语,顿时冷汗冒了出来。
众人纷纷指责,有善意地提醒她做事要注意分寸的,有后悔参宴在旁奚落的。
种种烦乱的声音中,一个丫鬟尖着嗓子高声喊道:“九爷来了!九爷来了!姑娘,九爷来了!”
所有人听到了闵九爷前来的消息后都意外至极,这时候也顾不得去搭理闵玉容了,一个个地朝着旁边的路上望过去。
没多久,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中。气度卓然,不怒自威。
*
闵清则是收到了长明的消息而赶来。
听闻君兰遇到了些麻烦,即便那麻烦不是直冲着她而来,他也得亲自过来看看她,确认她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谁料就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听着周围人嘈杂的议论声,闵清则朝君兰淡淡笑了下,这才看到大夫人邓氏已经哭喊着来到了他的跟前。
“九爷!救救玉容吧!她不过是个孩子!”邓氏哭诉道:“您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救救她吧!”
闵清则不搭理,继续迈步上前。
闵玉容忽地高声尖叫道:“我知道了!”她歇斯底里地对着君兰说道:“是不是你!肯定是你在陷害我,对不对?”
原先君兰没过来,一切顺利,一切都很好。
现在呢?
洛世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凭空又多了玉佩出来!
君兰勾了勾唇角,“六姐姐污蔑人的法子愈发多了些。”
闵玉容哭得梨花带雨,对着周围人道:“大家评评理,我今儿早晨那么忙里忙外,哪里有时间去偷窃旁人东西?”
有位夫人声音不高不低地道:“你不是中间出去了几次。”
闵玉容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坚定地道:“那也是安排府中事务去了。与玉佩甚的毫无干系。八妹妹,你且和我说说,你来了后到底遇到了什么?怎地这东西就到了我这儿!先前赵三少爷明明是在和你说话,我们根本不相识。”
“不相识的话,三少爷为何来参加你的宴请。”君兰微微一笑,根本懒得搭理她,只与大家道;“我想大家都是明眼人。这事儿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
闵玉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昏死过去。
邓氏苦苦哀求闵清则。
闵清则瞥了那哭得花枝乱颤的少女一眼,“要我救她?倒也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您说!您请说!”
“我记得,她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寻衅挑事,还总是借机寻君兰的麻烦?”
邓氏忙说没有。
“但是我有证据,证明她曾做过诸多错事。”闵清则语气平静地说着,朝着脸色惨白的闵玉容望了眼,“如果你能在所有人的面前,把你以往的所有错处都一一细数,而后认真地道歉悔过,我许是会放你一马,帮忙查查这一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只不过……”
“不过什么?”邓氏问道。
闵清则淡淡一笑,“怕只怕这事儿本就又是她的错,查来查去,倒是让她罪证更重,在京中再无立足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九叔叔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