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拿过一个靠垫放在陆小果身后,让他坐的更舒服些,又将水囊递给他,让他润润嗓子,“我会在这几年里时不时的风寒一下,外出巡边时不小心受伤一下,几年大病小伤的积累下来,少不得要提前告老,圣上总不能忍心继续难为我这个皇侄吧?何况……”他看了陆小果一眼,继续悠悠道,“我选择与男子相守,无有子嗣,圣上也不会再疑心我还有谋反之心。”
陆小果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朱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
朱拓始终盯着他的表情变化,见陆小果瞠目,便缓缓道:“你方才不是说想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陆小果结结巴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原只想……”跟在你身边做一个普通侍卫,这几个字突然很难说出口,甚至于这是否是他的真实想法,陆小果都不敢确定了。
朱拓移开目光,道:“边关苦寒,你不愿留下,我也能理解,回到马邑我便派人送你回京……”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小果涨红了脸,大声道,“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愿追随王爷,别说是雁门关,就是鬼门关,我小陆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朱拓凝视着他,目光温柔缱绻,“我相信。”
陆小果松了口气,哪知朱拓话还没说完,“回马邑我们就成亲。”
陆小果:……
他有种一口气没上来心脏都要停止跳动的错觉。
朱拓问道:“你不愿意?”
陆小果:……
这叫他怎么回答!他这辈子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男人求亲!
朱拓仍在默默注视着他,大有等不到答案决不罢休之意。
陆小果喃喃道:“我……想想……”说完便愕然了,他怎么说的这个?他想说的明明是我不知道啊!
朱拓点头道:“好,但不要想太久。”
马车外传来人声,有人似乎有事要向朱拓禀报。朱拓道:“前面便是大军驻扎的营地,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摸摸陆小果的头,转身下车。
陆小果被惊掉的下巴还没有合上,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看着朱拓下车离去。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消化一下两人方才惊世骇俗的对话,又一个人上车来,却是左护法。
左护法歉然道:“教主,昨夜属下见您情况危及,出手伤您也是无奈之举,教主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陆小果还在想着朱拓的事儿,有些心不在焉道:“左护法言重了,应该是我感谢左护法的救命之恩才是,又怎会怪你?”
左护法喜笑颜开,“那还请教主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莫要怪罪属下。”
陆小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王爷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不怪你吗?”
左护法苦笑道:“那是教主您还不太了解王爷,您不晓得,您就是王爷的心头肉,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抱在怀里怕碰了,王爷受不得看您受一点伤,否则我们这些人统统要陪葬…… ”
就在陆小果羞愤欲死,准备找东西塞住左护法的嘴巴时,有兵卒前来告知,大营到了。
☆、养伤
朱拓并未在中军帐中,陆小果下车后找左护法要了身朱拓贴身护卫的衣服换上,朱拓回来时,就看见陆小果身着皮甲腰挎长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帐前。
陆小果正要向朱拓施礼,就被朱拓挽着手腕拉进帐中。
然后就是个激情缠绵的深吻,由于没有任何预兆,陆小果连出言告警的机会都没有。
他发现,自从分别之后再相见,朱拓比原来更喜欢动手动脚了。
就在陆小果肺里的空气快要被榨干时,朱拓总算舍得放开他,在他嘴唇上一边慢慢轻啄,一边问道:“考虑好了吗?”。
陆小果:……
从他刚刚求亲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时辰啊时间也太短了吧!
尽管被朱拓亲的脑袋发懵,但关键时刻并不糊涂,陆小果红着脸道:“我……还得再想想。”
朱拓的亲吻愈加温柔,“想多久?”
陆小果下意识就想说不知道,朱拓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手臂骤然用力,陆小果腰肢一紧,胸腔里好不容易吸进来那点空气又被挤出去了。
朱拓又问了一遍。
陆小果翻着白眼道:“两……两三天……”
对于这个答案,朱拓似是还不太满意,又狠狠亲了他两口,才放过他。
好在除了亲吻,朱拓不再有更逾矩的举动,连就寝都是分床而睡。这让陆小果总算松了口气。若是朱拓向他求欢,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拒绝,朱拓会伤心。同意,自己会伤身。
如今没有了二选一的烦恼,陆小果倒是睡得香甜,一大早便精神抖擞的跟着大军开拔回城。
由于缴获的辎重较多,大军走了三日才回到马邑。朱拓前脚才进郡守府,后脚便有人来拜访,正是程留香。
陆小果走进正厅,见到坐在程留香身边面色苍白的叶孤山,眼睛倏的睁大,“叶城主?你不是……”
程留香懒懒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着朝朱拓拱手笑道,“恭喜王爷旗开得胜,斩杀呼延朔,为朝廷扫除了漠南的心腹大患。”
朱拓落座,接过下人的奉茶,问道:“粮草一事查的如何?”
程留香道:“雁门附近的地理形势,无人比魔教更熟悉。有贵教助力,寻查粮草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这劫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