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宁不敢将他放平了,怕他呛出水来。只好连拖带抱的把他弄到副驾驶座上,这人看着瘦瘦弱弱的,体重倒不轻。
系好安全带,稍稍将座位向后调整了一下,这样会比较舒服。
回到驾驶座上,任家宁才发现刚才的一通折腾,自己都出汗了。
擦擦汗,看看身边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的秦安康,发现呼吸还算稳定。
发动车子,准备将他送到医院去。
送去哪个医院,任家宁犹豫了一下,本来打算是送到离秦安康家比较近的地方,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问不出家在哪里。
思量一会儿,还是赶紧处理伤口要紧,就开车将他送到最近的总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任家宁打开车门,解开他的安全带,想扶他起来。
谁知道,这会儿的秦安康像一滩泥一样瘫在座位上,任凭任家宁怎么使劲拽就是纹丝不动。
实在是没有力气拽起他,任家宁关上车门,走进门诊部的急诊室。不一会儿,就有几个护工带着担架出来,来到车前,“人呢?”
任家宁打开车门,几个护工七手八脚的架出秦安康,放在担架上抬进医院。
任家宁跟在后面,眉宇不自觉的皱起来。
他没有想到秦安康伤得这么严重,检查伤口的时候,仅仅就是一些皮外伤。
而且他赶到的也算及时,好像他也没挨几拳。
怎么在送往医院的这短短几分锺里,突然严重的起不来了?
医生看见是用担架抬进来的,也以为很严重,就直接进了抢救室。
任家宁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抢救室外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和秦安康加上这次就见过两面,但是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会儿,他被人打伤进了医院,自己还很着急。除了着急还有些担心,除了担心还有些心疼。
当然他现在焦虑的心境还没有体会出自己的这份心疼。
结束了画展之后,任家宁处理了一些剩下的琐事,其实所谓的琐事就是将他的那些宝贝作品,一件一件亲手包装好,交给托运人员送回画室去。
至于画展的善后处理,自然有人安排学院的人去做,轮不着他操心。
出来的时候,不论是观看画展的人还是工作人员都走的差不多了。
和院长寒暄了一会儿,耽误一些时间。没有办法,人家是领导,又大力支持举办画展,难得的主动和你聊天,你能不陪着吗?
再累再倦也得强撑精神与之长谈,虚心接受领导的教育与期望。
领导教育你,是重视你;领导对你有期望,是要提拔你的前兆,当然要虚心耐心的听着,并且记在脑袋里,时时拿出来鞭策自己,作为工作学习的动力。
好在领导似乎也是累了,只是简单的对此次画展做了几点评论,对他个人期于了一些鼓励,当然免不了还有一些戒骄戒躁之类的话。
其实举办这次画展也是借机为美术学院宣传造势,毕竟这里是任家宁的“娘家”。
只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到了领导嘴里就变成完全是为了他好的一面之词。
车子没有开出多远,任家宁就看见路边好像有人在打架。
他没有停下车子,只是略微的放慢速度。看清局势才知道是打群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里地处偏僻,经常有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集聚一起打架斗殴。
但是今天这个情况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劲,好像不是打群架。
看情形是几个人围在躺在地上的一个人拳脚相加。隐约看见地下抱着脑袋的人,这衣服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啊,猛然想起,这不是来看画展的秦安康吗?!
虽然不能万分肯定,还是将车子停在一边。
下车来,走近才看清楚果然是秦安康。来不及想他怎么这个样子,先把这几个混混解决掉。
任家宁上大学的时候练过跆拳道,而且已经是黑带高手。这
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打的抱头窜逃。
打跑了流氓,转身就看见依然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的秦安康,那副狼狈的样子就不用形容了。
捡起被秦安康“潇洒”的扔在一旁的外套,带他去医院。
这时,急诊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任家宁上前一步,焦急问:“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皱着眉头说:“我还以为伤得多重呢,结果全是皮外伤。没事,在观察室观察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
“那他怎么晕过去了?”任家宁听到他没事,心就放下来,但还有疑问。
医生惊讶道:“谁说他晕过去了?他那是累得睡过去了!”
任家宁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谢谢您。”心想,人都叫秦安康丢尽了。
“你是他什么人啊?”随后推着秦安康出来的小护士和气的问。
任家宁俯身瞧瞧秦安康的气色还好,伤口经过处理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的样子。
被护士一问,倒不知要怎么回答。朋友?算不上吧。同事?那不是撒谎吗?
看他犹豫小护士突然轻笑了一下,说:“你朋友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当然,任家宁没有理解到人家的潜在意思,就算是朋友吧。点点头表示是。
“哦,去交一下费用。那边的那个贴着白条的窗口就是。”对于帅气的男人,小护士们显然比较有耐心。
“啊。”任家宁应了一声,还多亏了小护士的指导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