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常太师坐在太师椅上,握着茶碗耷拉着眼皮,笑了笑,“是变了。”
他喝了口茶,在面前桌上的宣纸上写下陇北二字,盯着看了会儿,然后又慢悠悠提笔划去,“这世道,哪还有人能不变?……不变的,那都是傻子。”
几日后,南越陇北的春日里一声惊雷,竟落下一场瓢泼大雨。
一户富庶人家别院赏春,却一夜惨遭强盗灭门。血流满地,雨夜凄厉。
这一夜,满身泥泞与鲜血的少妇捂着肚子,踉跄着走在山林里。她被一块石头绊倒,疼得全身抽搐,蜷缩成一团。
雨水与泥水在她脸上横流,她半边脸泡在泥里,眼神空洞地盯着远处闪电划破的漆黑。待得这阵剧痛过去,她脸上的凄楚慢慢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