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凝猛然抬起头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好似一朵火红的木棉花。这毕竟是她们第一次接吻,慕容水嫣的偷袭来的猝不及防,楚嘉凝没个准备,心扑通扑通跳地惶然。
慕容水嫣眯眼轻笑,看惯了她盛气凌人的模样,如今这般娇弱含羞的她倒是令自己喜欢的紧,简直不能再可爱了。
慕容水嫣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又凑近了她。
楚嘉凝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看她,舒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相覆的刹那,楚嘉凝的一颗心都软成了一汪春水,她浑身僵硬的定在那儿,任着慕容水嫣将她搂在怀里。
“闭眼!”慕容水嫣轻吻着她,牵着她的胳膊勾住自己的脖子,顺便提醒了句。
此时的楚嘉凝哪还有什么顶嘴的气力?浑身柔软似水,连着思绪也跟着凝滞住了,慕容水嫣说什么,她便乖乖地照做。
她微微地仰起头迎合着她,任着慕容水嫣在她两瓣娇软的红唇上采撷。
······
高黎昕邀南越女皇来访的邀请函如期而至,为表达女皇对翟弋郎的救命之恩,还特意送去了满箱的珍品。
南越国王宫兰心阁
“既然醒了便起来活动活动,沉睡了这么多时日,还没睡够吗?”曾若祎端了盆水放置一把,将布子放于水中浸湿后拧干,才踱步到床前,俯身将兀自假寐之人从被窝里捞了起来。
翟弋郎慵懒着身子半眯着眼任着曾若祎替她擦脸,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的脸颊,翟弋郎轻唔了声,道:“舒服,有媳妇儿疼就是不一样。”
说着便伸手在曾若祎的纤纤细腰上揩了把油。
“又没个正经了。”曾若祎乜了她一眼,思及之前癫狂非常的她,嗔怨道:“谁是你媳妇儿?当初也不知是谁,想要活活把我掐死呢!”
翟弋郎噎了下,忙收回手,也不敢再动手动脚了,她当初清醒过来时,见着脸上身上多处淤青的曾若祎,才知自己发疯时有多不可理喻,简直丧心病狂。
“来,让我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曾若祎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手指在她已经有些圆润的脸颊上摩挲着,“恩,不错,气色好多了,脸上也有肉了。听南越国主说,你体内的毒已经全解了,不会再复发。”
翟弋郎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咧嘴嬉笑道:“得亏有媳妇儿的照顾,我才得以痊愈,此等大恩大德,弋郎没齿难忘。”
曾若祎斜觑了她一眼,忽然冷着一张脸抽回手,语气淡淡道:“既然你已痊愈,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账。”
“什······什么账?”翟弋郎瞬间警惕了起来,曾若祎这表情她太了解了,只有在她生气时才会显现出来。
“你肩上刻的字是什么意思?是哪个让你爱慕之人令你这般牵挂,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将她镌刻于心?”曾若祎不疾不徐地说道,脸上无波无澜,心底早已翻江倒海地泛起了酸意。
“啊?这个······你看到了?”翟弋郎抚了抚肩头,看曾若祎那架势定然是知道了,怕她误会,忙不迭地跪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不放,“若祎姐姐,你听我解释,这个是我一时兴起绣着玩得。说起来还要怪太女,哦不,应该说是皇上,当时我见她在胳膊上刻了个宣字,以表对皇后的爱意,我觉得好玩,便学来了。”
到底是被人抓了把柄,曾若祎又是个鲜少会这般气怒之人,翟弋郎也不敢疏忽,遂十分虔诚地据实交代,“可我那时候没媳妇啊!就······就把曾经跟着几个好友去逛窑······额,就是去那种地方时见着的一花魁的名字刻在了肩头。”
翟弋郎越说头垂得越低,最后干脆直接埋在胸前不出来了。
“回······回去后,我就想办法把它去掉。”
“哼,别去了,留着挺好的,让你也好有个念想。”曾若祎语气不咸不淡,落在翟弋郎耳朵里惊得她忙一把圈抱住她,连声乞求道:“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该去的还是要去,然后,我把全身都刻上若祎的名字,天天想着你。”
“恶心死了,谁要你刻啊!你若心不在我这儿,就算是客满全身又有何用?”
“就是,媳妇儿此话在理,弋郎受益匪浅。”翟弋郎握着她的手抵在心口,屏气道:“这颗心可是为若祎姐姐而跳动的,你可感知到了?”
“没有!”曾若祎心头一暖,似是被她的甜言蜜语感动到了,但却不想这般轻易地饶过她,不能念着她小便这般宠着她,有些原则性的问题还是不能触及的。
“你再好好感受一下。”翟弋郎一急,另一手按着她的头凑到自己怀里,问道:“你听,是不是?”
见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曾若祎眼里终于露出喜色。
“来,再陪我躺会儿。”见着那人终于不再板着长脸,翟弋郎面上一喜,胆子又大了起来,伸手便将曾若祎捞在怀里躺下了。
“明日便能启程回国了,若祎开不开心?”翟弋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一双澄澈的眸子里满满的装的全是曾若祎。
“开心,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开心。”曾若祎软了下来,回抱住她,含笑晏晏道。
两人相拥着你一言我一语,没一会儿的功夫房内便没了声。
翌日,南越国十二排引驾依仗卫队手执横道、弓箭先行开路,南越国国主与皇后的玉辂紧随其后,两旁是手持兵器的骑兵和步甲兵,翟弋郎和曾若祎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