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李江还发现不了,他就可以回家养老了。”舒慈幽幽的说道。
骆显的腿缠着她的腿,手也不听话地乱动了起来,一边吃豆腐一边回答:“明早你早点儿回去,他定发现不了。”他只会以为皇上睡了个宫女而已。
舒慈被他摸出了一身火,怒火。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他的手停了下来,彻底安静。
时间从沙漏里流淌过,舒慈朦朦胧胧的睡着,虽然知道他的手又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动来动去,但累了一天,她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只是摸一摸显然不符合骆显的性子,自己的主场他难道还被她威胁到了?他早就想把她按在这张床做了,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岂能放过?
掰开她的腿,他悄悄地一贯而入……
外间,听到响动的李江惊诧地睁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扇门。
这位明月姑娘,好手段啊。
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李江悄声入了寝殿,该喊醒皇上上朝了。
他弯身进去,看到骆显坐在龙床边穿靴,身后似乎有一个鼓起来的被子,里面有一个熟睡的女人。
李江上前,伺候骆显穿衣。
“出去洗漱。”他正准备挥手示意伺候的人进来,面前的人突然这样开口。
李江明白,这是怕惊醒了梦中人。
主仆俩正准备往外面走去,床榻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她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撩开帷帐下床。
李江听到动静往回一看,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活生生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骆显转身上前,用自己的袍子把人给裹了起来,温声道:“再睡会儿吧。”
舒慈瞟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李江之所以这么惊诧的缘故了,她的面具被撕掉了。
“贵太妃娘娘……”李江脑袋里嗡嗡作响,天旋地转,后背一阵阵的湿汗。
舒慈披上皇帝的外袍,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本宫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你可知道?”
“奴才知道,奴才打死也不会往外面吐露半个字儿!”李江匍匐在地。
“上次你帮贵妃算计……”舒慈轻笑了一声,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李江已经是唰唰唰地冷汗直流了。
“娘娘饶命!”李江身躯一震,不敢再有别的心思。
舒慈弯腰,拍了拍他的帽子,说:“以后你胆敢再存什么别的心思……本宫这双手可沾了不少的血,不差你一个哦。”
当着皇帝的面威胁他的贴身太监,而皇帝还一副“随你处置不关我事”的样子,换作谁都不敢小觑了这女人。
李江伺候皇帝多年,见惯了在他身边来来走走的女人,有讨好他的,有怕得罪他的,就连前皇后也是对他礼敬三分,不敢高声一句。如今在贵太妃的面前,他这位御前总管的面子可真是被碾进了泥里。
“贵太妃娘娘……”李江稍稍抬头,看着那张含笑张扬的脸庞。
“嗯?”舒慈的语调微微上扬。
“奴才不敢违拗娘娘,娘娘以后只管差遣奴才。”李江垂头,知道自己并不是她的对手。
舒慈“嗯”了一声,点头:“不过,以后要是再让本宫知道你给皇上牵线搭桥……”
“咳!”后面传来一声重咳嗽。
“奴才不敢,奴才绝没有这个意思,娘娘饶命!”李江忽喜忽忧,一颗心七上八下,像是被放在笼屉里蒸似的,一身身热汗一身身冷汗。
骆显上前,扶着舒慈:“狗奴才敢牵线也要看朕配不配合,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舒慈挑眉,明艳动人,气场强大,这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
两人一唱一和,虽是无意间在李江面前败了相,但却一举震慑了李江,让他再不敢有旁的心思,以后只敢一心一意的伺候皇上……以及贵太妃。
而李江也认定了,若要保住自己的御前总管的这衔儿,抱牢贵太妃娘娘的大腿总是没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李江:皇上,奴才想去西宫当掌事太监。
骆显:为何?
李江:因为您停留在西宫的时间比在乾清宫的时间还多,奴才觉得西宫比较容易出人投地。
第48章 晕船
成康二年三月十八日, 皇帝南巡,从京城启銮, 沿途巡视山东等十六州府, 旨在巡视河道、体察民情、检查吏治,随行三十六位文武大臣, 并奉皇太后回乡祭祖。后宫随行两位娘娘, 一位郑淑妃,一位是临在出发前被擢升为嫔封号为珍的玉贵人, 如今的珍嫔。
在浩浩荡荡的出巡队伍中,唯有一人隐匿了行踪, 藏在皇帝的龙船之中, 鱼目混珠的“明月”姑娘。
“主子, 皇上在前边和臣子们议事,您要不要先传膳?”李江弯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
龙榻上歪着一女子, 她长发如瀑,脸色苍白, 躺在被窝中,看起来弱小又惹人怜惜。但伺候她的人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即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是毕恭毕敬, 不敢有丝毫逾矩。
舒慈捏着帕子捂住口鼻,摇头:“不用,本宫暂且不饿。”
“那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李江小心地问道。
舒慈睁眼:“太医?还怕本宫露不了馅儿吗?”
李江上前,进言:“这帘子一遮, 太医也不知道是哪位娘娘,您只管放宽心,奴才保准让他看不出破绽来。”
舒慈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李江的背佝偻得更厉害了。
“郑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