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也不想想,她一个五岁的小丫头,两条小短腿迈出的步子还没人一半地大。若是裴世泽说对她有男女之情,那才叫会匪夷所思吧。
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一想到,要等到她长成一个大姑娘,那该等到什么时候啊。
真希望她明天就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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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侯府的门口,只听一阵马蹄声渐近,随后马背上的人勒住缰绳,马嘶鸣了一声,便在门口停住。门房上的小厮开了门,就见竟是定国公府上的三公子,赶紧上前。
裴世泽将自己手上的马鞭扔到小厮手里,问道:“你们世子爷在吧?”
“在,在,世子爷近些日子都在家里读书呢,”小厮忙是说道。
裴世泽点了点头,便进了府中。定国公府与晋阳侯府一向关系不错,两家还有些转折亲,再加上裴世泽与温凌钧的关系一向好,所以时常会过来。
他到门口的时候,温凌钧已知他过来了,正叫小厮二宝拿了好茶叶,赶紧去沏茶。
“今个怎么想着来瞧我,”温凌钧有些欣喜地说道。
裴世泽微微点头,温凌钧招呼他坐,却见他在屋子上悬挂着的一副画前,站住了。那一副乃是普通的水墨画,只是裴世泽看了一眼,却嘴角微弯,轻启薄唇问道:“听说你近日都在家中读书?”
“我打算下科春闱下场了,”温凌钧一脸认真地说。
如今他有了心上人,便想着要风风光光地向心上人求亲。他虽是晋阳侯府的世子爷,可这世子的名头都是靠着祖辈上的荫庇,不是他的真才实学。纪家是耕读世家,纪家的两位长辈又都是正正经经地进士出身,他也定要考了进士,再去向宝璟提亲。
况且他若是真的成了进士,到时候也可以大方地与父母提,他想要娶的姑娘是谁了。
宝璟,宝璟,每每疲倦之时,这个名字便在唇齿间划过,似乎便叫他立即又消除了所有疲倦。
“那提前预祝你金榜题名,”裴世泽淡淡地说,温凌钧见他这般说,低声一笑,想着他今日怎么这般好说话时,站在画前的少年,又轻声道:“我这两日去了一趟真定。”
温凌钧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都是颤抖地,“你去纪家了吗?”
不过他问完之后,又有些后悔,忙描补道:“你不是一向与纪家交好,想必这次也肯定要去纪家拜访的吧。”
“嗯,确实是去了纪家,而且这次纪家二老爷还是与我一起上京的,”裴世泽口吻依旧淡然。
可是温凌钧却不淡定,连忙问道:“纪大人也上京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他如今住在何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上门去拜访一番。”
一想到心上的爹来了京城,他恨不得立即跑到纪延生面前献一番殷勤。
只是裴世泽却淡淡回头,瞧着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心中虽嗤笑,面上却依旧冷淡地表情,说道:“未曾听说过晋阳侯府与纪家有什么渊源,你乍然上门算作怎么回事?”
温凌钧被他说地有些不好意思,立即道:“我上次在真定,也是在纪家拜访过的,如今纪大人来京城,我得知了却不去拜访,岂不是太不合礼数了。”
裴世泽眉眼舒缓,饶有兴趣地瞧着他死鸭子嘴硬。
倒是温凌钧被他瞧着,立即转移话题道:“你可知纪大人为何上京?”
“你这幅画,画的是哪里?”裴世泽却没回他的话,反而是看着面前的水墨画,这画上的场景真是叫人似曾相识。
只是温凌钧却生怕叫他瞧出端倪,连忙道:“我随意画的,没什么。”
“我虽不知道这次纪大人为何而来,只是他上次来京城,是为了纪家大姑娘的婚事而来的。”
裴世泽淡淡的一句话,却如激起了千层浪般,直叫温凌钧大惊失色。
“纪姑娘的婚事?她要订婚了?”温凌钧只觉得心脏犹如被一只手猛地抓住,连呼吸都一下子困难。
他这般努力读书,就是为着向她提亲,可如今她却要……
“纪姑娘如今也到了适婚年龄,有人上门提亲本就是寻常事,也不知人人都像你这般,一心只想立业的,不愿成家的,”裴世泽淡淡说着,只是口吻中却是钦佩,似乎在佩服温凌钧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是温凌钧哪是为了立业啊,他之所以这么认真地准备科举,还不都是为了纪宝璟。
可是转念一想,纪姑娘今年已十四岁了,下次春闱得等到后年,那时候她都十六岁了。哪家的姑娘十六岁还不订婚的,更何况,那还是纪姑娘,她那样的品貌性情,定是有数不清的媒人上门。
温凌钧登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竟是白白浪费了半年的时间。
他应该从端午回来的时候,就该向父母提的,而不是读什么劳什子书。
“世泽,今日我还有要紧的事情,你先在我院子里坐着,”温凌钧歉意地说。
裴世泽站起身,淡淡道:“你既然有事,那我也便回去了。”
温凌钧这次没挽留他,只说下次再登门拜访。两人一同出门,裴世泽看着他匆匆往后院的方向走去,这才嘴角微扬。
这个榆木脑袋,娶个媳妇,竟还要他来提点。
第46章 路见不平
第四十六章
纪延生在京城一呆便是十来天,也幸亏真定府的知府一向卖他面子,要不然也不能告这么多日的假。
倒是府里的气氛有些怪,特别是大伯母,前几日突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