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喜地应了一声,又逗了逗纪清晨,这才回去准备去了。
待她一走,纪宝璟便叫玉容去前头帐房去拿帐薄。先前她学着管家的时候,老太太便叫人给了她对牌,家里的帐薄她可以随时看。虽说韩氏心里有些话,可是纪宝璟一向知分寸,知道是祖母疼爱她,许了她这样的特权。但是每次她去看帐薄,还是事先知会韩氏一声的。
便是这次,她也叫人与韩氏身边的管事说了一声。
待第二天的时候,纪延生赶了回来,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去了丧礼。一直到晚膳之后,才与曾榕一块回来。
两人给老太太请安后,又回了院子。
曾榕见他满身疲倦,便是立即吩咐了人准备热水,叫她去梳洗。都说小别胜新婚,况且他们又正值新婚,纪延生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只是他话音还没落,曾榕已羞得面色通红,推了他一把,娇笑道:“不正经。”
纪延生哈哈大笑,没一会便去洗澡了。
待他出来的时候,曾榕见他连头发都洗了,忙叫人拿了烘头发的手炉过来,亲自帮他烘头发。
“我听说这几日大嫂病了,家里都是你在打点,”纪延生柔声问道。
曾榕立即笑了,说道:“哪里都是我了,家里的仆妇倒是都能干,还是大嫂理家有方,便是病了,底下人也是丝毫不乱。”
不过她又立即道:“倒是璟姐儿,才叫我惊讶呢。”
纪延生听她提到长女,便是挑眉,“哦?”
曾榕便立即将她因为叔祖父的事情,与纪宝璟商议,谁知她张嘴便道来,她是真被惊住了,她自个也是读过书的,知道这背书可是件难事。寻常人记忆力不行的,诵了十几遍才记得的都有,倒是宝璟信手拈来,可见这记忆力可真是了得。
纪延生听她夸赞纪宝璟,便笑着问:“你与她们倒是相处地好。”
曾榕立即撇嘴,叹了一口气,说道:“可别说,我这才把沅沅得罪了。”
于是她便将她给纪清晨染指甲,结果给染坏了的事情,告诉纪延生,还说纪清晨恼了她,以后再也不叫她给自己染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