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独属于军人的铁血之气也不比身后两个穿着戎装的男人弱,那一双y-in桀的黑眸犀利非常,仿佛只要被看一眼,无论何人,都只能匍匐着,颤抖着原形毕露了。

“王爷,床下……”站在左边的,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壮汉,报了抱拳,恭敬地微微弯腰,对中间那男人道:“是否要属下……”他们三人都是有武艺傍身的人,并且武功也个个不凡,自然轻易就发现了床底下那微弱的呼吸。

被叫做王爷的人面无表情,他只是低了低黑瞳,看了床上的老妪一眼,吩咐道:“拖出来。”根据这呼吸,加上来成亲王府前收到的准确消息,他可以肯定,床下之人,该是如今的成亲王唯一留下来的血脉,不受宠的无名庶子。

“是!”刀疤男又再抱拳,上前屈膝低头,将里面昏死过去的男孩拖了出来,他探了探鼻息,虽然是多此一举,不过还是做了,确定男孩还活着后,将他平放在了地上,转头道:“王爷,他昏死过去了。”

宗政久寒只是冷冷地看着,没有同情和怜悯,那双黑亮的瞳孔中,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微微侧头,他看着几乎被李毅遮去大半个身子的男孩,抿了抿唇,道:“何湘,你怎么看。”

“禀王爷。”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另一个男人听宗政久寒唤他,便向前踏了一步,弯腰道:“成亲王是我良国几位异姓王中品级最高的一个,如今没等圣上决定削藩,他便咎由自取招致灭顶之灾,这是他成家自己的‘造化’。而这唯一的血脉……属下认为,留不得。”

当今圣上早有削藩之意,成亲王早晚会是刀下亡魂,只是他自己急不可耐,偏生要找死,可怪不得朝廷,毕竟乱民是成亲王自己惹来的,虽然他们来救急,是特意迟了点的。

那一边,李毅听了,有些困扰地抓了抓后脑勺,他不是何湘,不是个谋士,所以也不太听得懂这种政治里的绕绕弯弯,他是十四王爷宗政久寒身边的武将,他会行军打仗,会上阵杀敌毫不手软。

可他觉得杀一个六岁都不到的小男孩,还是有些残忍了,毕竟,这男孩也不是敌国的间隙,反而是他们良国的子民……而且,他刚刚将这男孩拖出来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是在抓一副骨架似的,轻的不行!

“李毅你有看法?”宗政久寒见李毅这般动作,便问了一句。

“王爷,属下是个粗人,不懂圣意,不明朝堂之事,可是,属下还是觉得,这不过是个活不活得成还是个问题的小孩子,不如,就放了吧,不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行了。”李毅想了想,这样说道。

何湘闻言,皱了皱眉,不过他没有再出声,他是个谋士,可以为主子出谋划策,但不可僭越去决定什么。而这,也是他能在素有铁血王爷之称的宗政久寒手下留这么多年的原因之一。

宗政久寒走到皇甫宸的跟前,弯腰半蹲下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无意识地张开了口,闻到男孩嘴里淡淡的血腥味,便放开了手,嗤道:“还是个想活下去的人,不错。李毅,就扔到乱葬岗去,死生由他自己。”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破烂的小屋子。而此刻,也是他们纠缠一生,温情一世的开始。

良国边关的乱葬岗有许多,因为马革裹尸的无名士兵多的是。当李毅抱着轻飘飘的皇甫宸到达其中一处荒草丛生的乱葬岗的时候,已是日落黄昏后,冷风阵阵乌鸦叫了。

他抱着男孩一步步走着,脚下偶尔会踩过几根露出来的白骨和未腐烂的尸体,一路上野狗不少,都是出来觅食的,而尸体,就是他们的晚餐。

“唉,老李我不会说话,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也别管什么政治啊朝廷啊什么的。做个平凡人,有时候也不错的。”李毅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点的地方,将瘦弱的皇甫宸放下,捏了捏那几乎没有几两r_ou_的胳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都说生在帝王贵族家,是多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可真的成了尊贵之人,头上顶着的包袱和刀剑也就多了。

李毅想到这里,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暗骂自己神经病,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感时伤怀个什么劲儿?!

再看了看那男孩,李毅便转身离开了,他还要去向王爷复命。

李毅走后没过多久,半躺在石块上的皇甫宸便皱紧了双眉,睁开了眼睛。纵然头疼欲裂,但看着都听灰蒙蒙的天空时,他还是扯了扯唇角,笑了,他还活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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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要活下去

他费力地撑起身体,深深地吸了口气,即使这让自己的肺部有些刺痛,可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这至少证明着他还活着,未来还有那么多的希望。

看着四周的环境,那满目的杂草,皑皑的白骨,他知道,这里大概是个乱葬岗,也不知道是谁将自己带出来扔在这里的。他仔细回想,终于记起来,昏迷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一双做工细致的金边黑靴。

大概是良国的什么身份比较高的人吧。说不定就是驻扎在附近的军营里的将领,他们来给成亲王府救急,不过,来得迟了罢了。

想着,他露出了一个轻微的嘲讽,那些救急的人,真的迟了吗?恐怕是没有的,他们来的刚刚好,正好为成亲王府的几百口人收尸。

成亲王是良国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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