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柏被酒j-i,ng烧坏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看着端竹的睡脸,初时还有些着急的情绪已成平静,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听到这话,真觉得再好不过,拿起手机拨通司机电话,几句简短的交代后她便将头撑在病床旁的柜子上等着端竹醒来。
……
凌晨一点,咪宝放心不下地还是撇了入夜后逐渐闲起的工作回到医院,一进病房就看见林森柏正将两手环在胸前,不住点头。
“退烧了吗?”咪宝小声问着来查房的护士。
护士点点头,将病历卡伸到她面前,随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似乎比咪宝还害怕林森柏被人吵醒。
值班护士离开后,特护病房里只剩咪宝一个清醒的,她掂着鞋尖走到林森柏身旁,打开半小时前送来的保暖杯。
里面的粥还热气腾腾一丝未动,转头再看向林森柏满是疲惫的脸,咪宝叹口气,搬了把椅子坐到林森柏身边,将她无依无傍的脑袋轻轻拨歪,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好好地睡,她自己反倒硬撑着守了六个小时,直到端竹雷打不动的生物钟敲响,缓缓睁开眼睛。
“端竹好些了吗?”咪宝小声问。
端竹还发着低烧,但脸上已从刚开始病态的红里透白转为不那么病态的白里透红,本来清纯可人的小美女被汗水浸了一晚上,嘴角眼角都现出浮肿的痕迹。
“咪宝阿姨,谢谢你…和林小姐。”
因病而呲哑的嗓音饶是刺耳,林森柏大概是被吵得有些不耐烦,搁在咪宝肩上的脸颊挪了挪,一双手随意地揽住了咪宝的腰。
“林森柏,”咪宝怕她睡昏头做出什么尺度太大的动作来,推推她,故意冷着嗓子道:“端竹醒了,要睡咱们回家再睡吧?”
入冬后,林森柏睡觉总喜欢搂着些什么,平常有人搂人,没人搂抱枕。要按正常人类行为,这也算不上什么怪癖,但林森柏与正常人类相去甚远,被她搂上的东西就只有一个衰字可以形容——抱枕就罢了,没感觉没反s,he随便她怎么折腾也行,没有生命的它们,被林森柏搂在怀里时应该感到庆幸,至少它们不用纠结要不要反扑回去,可是,换成个健康成熟充满活力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只要被林森柏的八爪黏上,铁定逃不脱寻死觅活的一番思想斗争,就像现在,林森柏的两臂刚缠上咪宝的腰,又觉睡姿不对,打算起来重睡,竟一手敷上咪宝胸口,一手径直朝那交叠双腿间的缝隙而去,吓得咪宝差点没跳起来,“林森柏!”
“……”林森柏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将双手捂到自己脖子上,“冷…”
咪宝知道她的手脚在冬季总是冰凉,所以才会自觉不自觉地去找个温暖的地方放着,要在两人独处时,林森柏把手放哪儿她也懒得管,顶多就是撩疯了狗急跳个墙该做啥做啥而已,可现在端竹在看,如果端竹是成年人,那么她们当她面调情似乎也算得上一种略带表演x_i,ng质的娱乐,可惜端竹只有十四岁,虽然再两天就满十五岁了,却也没差,就算要实施x_i,ng教育也不该给受教育者看毛片,这是教育原则,况且还是那么三观不正的毛片。
“醒了醒了,回家再睡。”咪宝拍拍林森柏的脸,希望她能尽快清醒过来,“端竹都醒了你还睡,没心没肺的,到底是你守端竹还是端竹守你。”
端竹在她两叽歪的时候已经起床下地,自己穿戴整齐坐在床边,这时听见咪宝怪罪林森柏,连忙替林森柏开脱道:“林小姐很照顾我,昨晚她还给我盖被子来着。”
咪宝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林森柏,林森柏也挑衅地与她对看,三秒钟后两人同时朝对方充满敌意地嗤口气,林森柏伸着懒腰站起来,“回家回家,端竹你穿我外套,二次感冒可是会变傻子的。”
……
回到家,林森柏蜷在咪宝怀里睡得正香,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林小姐,公司这边来了几个人,一直叫嚷着要找负责人,还说要找一个跟您同名同姓的业务员,我告诉他们公司里唯一一个叫这名字的就是负责人,您看,我们该怎么处理才好。”
林森柏最恨的就是睡眠被人打扰,特别还是一天之内被人打扰好几次,听到几个人要找自己,又说是业务员,就知道逃不过端竹家那几个穷亲恶戚,火头噌地蹿了半尺多高,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谁让你们说我是谁的?!他们说有业务员你们不会顺竿爬啊?那几个是有犯罪前科的家伙啊!我要是被绑架了谁来负责?!”咪宝被她闹死了,急忙背过身去,用棉被捂起头来,躲避她直冲九霄的怨气,“轰出去!都给我轰出去!告诉门卫,今后看见他们一律给我拦下!我要再在公司范围内见到那三个浑蛋,保卫科长就马上去人事领一个月工资,跟我走人!”
啪!
她把手机拍到床头柜上,揭开咪宝那头的被子,愤怒道:“我要给端竹转学!让她去上全封闭式的学校!”
“转吧转吧,反正对你来说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