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冲头,狠狠掐住他的r-u头,把他掐得皱眉不知是刺激还是吃痛地闷吼,才勾着嘴角、双眼爱意迷蒙地笑着,又开始下一番征伐。

***

时间过得真快,秋天姗姗而去,转眼又至一年冬。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深秋刚走,树上尚有枯叶未落,迷迷茫茫的天空便迫不及待地飘落一场干干净净的小雪,扑扑腾腾、沸沸扬扬地覆盖住这片北方世界。

无忧无虑的孩童总是喜欢雪的,上学路上,陆宇放下车窗,小雪温柔地飘进来,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新,也带着街道两旁孩童欢快的嬉笑。

“a市靠近南方,很少下雪,我幼年住在a时,对雪一直记忆不深,但那年,母亲去世的时候,正是圣诞节那会儿,也下了这样的小雪,像催命似的,于是我就记住了:雪是不吉利的。”

陆宇微笑着说,他和小黑哥在一起这么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

他怀念和思念母亲,但是,没有太多伤感,他懒懒地悠闲地靠着副驾驶座,伸出捏了捏小黑哥的耳垂,转而又去抓飘进车内的纸屑般的雪花,但雪没等他抓住,就被车内的暖意融化。

小黑哥转眼看着他,坚毅的嘴角轻轻扯起宠溺的微笑,伸手拧开音乐,飘扬起空灵飘渺的《angel》,百听不厌的歌,一个人听,它是空茫的伤感,两个人听,它却弥漫着温馨。

陆宇听了会儿,忽然闭着眼睛,勾着嘴角道:“可现在看着,雪,也挺讨人喜欢。”

银灰色奔驰忠诚地载着两人,不快不慢地向学校开去。

地面本来是极干的,雪落地上一直不化,车子开过去,带着的风把后面地上的雪,拉扯得洋洋洒洒,弥漫中模糊了车子和人。

……

陆宇的好心情越来越不会被人搅扰到。

哪怕他和小黑哥刚来到座位坐下,前排早早来到的体育委员周传庆就回头冷盯了他几眼,小黑哥也皱眉从桌洞里掏出一双j-i,ng致的细毛线手套,手套上还绣着一个娟秀的小子——秋。

他只是微微摇摇头,看着坐在第一排穿着打扮“美丽动人”的背影,轻轻地笑:“楚秋秋同学真个是心灵手巧,痴情又长情,你能得这么痴心不改的柔韧、娇媚女孩子的芳心,唉,羡煞旁人呐。”

小黑哥早已知道他并非真正生气,但是置身处地地为他想想,料想他不可能当真完全无动于衷,不由对那个楚秋秋恨得牙痒痒,一把将手套往前扔过去。

迷彩色的细毛线手套准确地砸到讲台正中央——也正是第一排楚秋秋的前面。

“我这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我现在好容易能安静守着爱人过日子,竟然被一只红蟑螂破坏。”小黑哥在课桌后,伸手温柔地摸住陆宇的腿,咬牙道,“她再不知廉耻,我亲手解决了她。”

他的声音在经历过上次的“作文风波”之后,压得极低,低得只有陆宇能听到。

而他的杀机,亦是毫无作假——在他心里面,一而再,再而三,十次几十次死心不改,妄图破坏他美满幸福家庭的人,不仅不能让人心生感动,反而让他憎恶狠极,只觉那是比强j,i,an杀人犯更加该死的货色!

陆宇不动声色,嘴角却微微勾了勾,低声道:“她又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夫,还以为你是单身硬汉呢,罪不在她,我都不在乎,你怒什么?这就是生活,一袭华贵的袍,爬满了虱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堂课正是语文,老教师也没打伞,冒着小小的风雪,提着黑色的老旧文件包,一进屋,头上的雪花还没化去,教室内的热气就把他黑色的老式眼镜熏出一层白雾。

他忙摘下眼镜擦拭,再戴上眼镜,走到讲桌前,一低头,正看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崭新细毛线手套。

他以前收到过类似的礼物,理所当然以为这是送他的,很惊喜地笑了,笑得老脸掬起一捧花,拿起来自己戴了戴,手套大了点,但他还是很慈和、很感慨地说道:“刚好合适,呵呵,谢谢同学的礼物。”

他没注意手套一角那个娟秀的“秋”字,还以为是修饰。

“……”

教室内诡异地寂静了一片,几个笑点低的学生忍得一脸纠结。

老教师纳闷地扫视,最后看到讲桌正前面的女生,奇道:“楚秋秋同学,你怎么哭了?”

“哈哈哈哈……”

有个男生再也忍不住,笑得比太阳都灿烂,一个带动起来,其他人也笑闹哄哄。

“呜呜……”楚秋秋脸皮再厚也不如城墙,苍白着脸,红红着眼,捂着嘴起身冲了出去。

老教师很敏感,马上猜到这双手套有猫腻,心底尴尬下来,从手上脱下,一板脸,转头道冲楚秋秋喝道:“回来!马上上课!”

楚秋秋恍若未闻,呜呜咽咽地哭着,悲伤扭捏地开门冲进了飘扬扬的风雪中。

“还好咱们是在僻静一角的一楼,要是二楼三楼,你说她会不会跳?”

一个女生悄声幸灾乐祸地嘀咕,嘀咕声传入后排陆宇和小黑哥的耳中。

只听她同桌马上不屑:“她?切,你跳她都不会跳,她是什么人,高二曹程的事儿还看不出来?曹程为了她转学走,你看她当时那样儿,再看现在,竟然缠上兵大哥了,切……”

楚秋秋以前人缘并不太差,现在不知怎的,在女生中似乎成了全民公敌。

教室内窃窃私语声织成一片,有人悄悄地转头看向小黑哥,想看他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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