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违背师命,触犯门规,私自下山理当受罚。”梅天撇了他一眼,不屑的说。

“我!靠!那你凭什么只罚他一个人!”仓邈继续不满的大叫,狠狠抓住少卿想抽出去的手。

“谁说我只罚他一个人?”梅天好笑的说。

“………”仓邈突然想起来,自己才是闹剧主角,一时语结。

“师叔,我没事。”少卿拍拍仓邈的手背,抽出手,看着他微微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安心。

“是啊,小师叔,大师兄这么多年跟着你而受的罚数都数不过来,这点小事没事的,你快放大师兄过去吧。”小个子的秦海笑着说。

“边儿呆着去。”仓邈作势要打,却只嘴上说了一句。秦海矮身一躲,嘴里直告饶。仓邈轻轻的皱眉看着少卿的背影。确实,这么多年以来,少卿替他领的罚数都数不过来了。

“行啦,少卿身子骨好着,打两下不碍事。”梅天瞧仓邈一直看着少卿不肯放眼,摇摇头说。

“………”身体好就得挨打?什么逻辑?仓邈虽然心里想着,嘴上倒也没说。

“说吧,怎么罚我?”

“我那株千年石斛是救不回来了。”

“大不了再给你弄一棵呗,多大点事儿?”

“多大点事儿?你可知我花了多少年才把他移植过来?”

“多少年?”

“从你上山那年开始,到去年才算让它真正活在了崃山上。”

“………”靠,这东西这么稀罕?早知道不砍它了。仓邈心里略一横,嘴硬道“那你说咋办?反正救不活了,说你想要啥别的吧。”

“………”梅天每次也是对仓邈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很无语,但又没办法真拿他怎么样,仓邈是师父最宠爱的小弟子,碍于师父的面子,他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重点是,仓邈做事有分寸,这也是梅天这么放心他想走就走的原因。但大错没有,小错不断。罚,也只是些不痛不痒的搔痒挠皮。很是让梅天头疼。

“秦焉,把东西端上来。”梅天回头对秦焉说道。

秦焉手里端了一个大大的花盆,里面一层厚厚的黑土。什么也看不见。他把花盆端到仓邈面前放下,复又退了下去。

“这啥?”仓邈看了看花盆,捏了捏黑土,啥也没有啊。

“你把这花盆里的东西拿回去好生养起来,就当你这次犯错的惩罚。养好了,既往不咎,养不好,你就等着一顿好打吧。”梅天说完,转身走了。

“啥啊?就让我养?怎么养?浇水还是施肥!这里面是啥你总得告诉我吧?!喂!梅天,你别走啊!”仓邈一听要他养?养啥也不说?怎么养也不说?养不好了还要挨打?什么道理?可是梅天哪里理会他?

众人一拥而上,低头去看花盆里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哈哈,我以为掌门这次又让师叔抄门规呢。”

“还抄?师叔都抄过多少次了?该倒背如流了吧?”

“我以为又让师叔去山上闭关呢。”

“师叔闭关也不老实啊,怕是掌门师伯怕师叔又跑了呢!”

“又跑?又得大师兄去找。”

“这是个什么啊?这次掌门意外的没发大火,我猜估计是因为这个东西在呢。”

“是啊,是什么植物吧?还没发芽。”

“让师叔养?掌门师伯不怕师叔把花都养死了?”

“你没听刚刚掌门说,养死了要挨打么?”

“我看师叔是躲不过这顿打了。”

“去去去!在你们嘴里面就没有我一句好的么?”仓邈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说的话越来越不靠谱,把众人往外撵。各个弟子一哄而散。

仓邈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刚刚被勒令带回来的花盆。“到底是什么嘛,也不说清楚。”这时门开了,少卿走了进来。

“哥…你看…你师父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给了我这么个东西,说叫我养…”仓邈见来人是少卿,撅着嘴说道。

“嗯,我已知晓。”少卿点点头。刚刚来的路上,众师弟已经把事情给他添油加醋讲过一遍。

“那你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仓邈又皱起来眉头,紧盯着花盆里的黑土。

“不知道。”少卿也查验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管了,自生自灭吧。”仓邈两手一摊,一副让我养,死了活该的表情说道“对了,哥,你没事吧?”

“没事,司礼处的板子越来越轻呢。”

“不会是因为你的皮被越打越厚吧?”

“………”少卿正喝水,听仓邈这一句话,差点没喷出来。脸上的表情几度变换,最后嘴上似笑非笑,眉头似皱非皱,头歪了半分,好气的看着仓邈不说话。

“……得,知道了。怨我…”仓邈自知理亏,一挑眉淡淡说着,转身上了床。“哥,今晚睡我这儿吧?”

“嗯。”

第二天一早,少卿很早就去了书房,留仓邈一个人睡到日上三竿。

仓邈起床后,继续坐在桌前,盯着花盆看,似誓要把花盆看穿一般,整整一天没挪动过地方。结果,花盆里还是什么也没有。仓邈垂头丧气的去吃了晚饭。

一连十几天都这样过去,仓邈时不时给土上浇点水。直到第十四天早上,仓邈疯了一样冲出房门,冲到少卿面前,拉了少卿的手一路冲回房间。指着花盆里的小东西,高兴的手舞足蹈。

花盆里是一颗小小的嫩芽,娇嫩翠绿。像初生的太阳一样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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