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积威犹在,子璋对他的感情中,还夹杂着害怕和忿恨。
但怎样都好,反正,子璋没法推开他,他终于,用这种不完全的方式,拥有了这个男人。
这样就够了,还求什么?求得太多,不过自寻烦恼。
霍斯予现在不敢想以后,不敢想明天子璋一觉醒来,是不是就会新仇旧恨一股脑勾起来,再度来个消失个得无影无踪,所以他必须看紧了人,又不敢明目张胆找人监视,只好自己事无巨细,都尽量跟在他身边。
经历过那么多,霍斯予知道今天又多么难得,他永远记得当监视林正浩的手下突然报来有周子璋消息的时候,自己沉着脸屏退了所有人,关上办公室,拉上窗帘,在那样的漆黑中浑身颤抖,想哭又想笑,像个傻瓜一样,一遍遍低声喊着他的名字,那么珍惜着,含在舌尖上那样喊他的名字。那个名字就像治病的药,就像冬天偎贴的热水袋,就像春天的话,就像你所有能想起来让你贴心的美好的代名词,你一面念叨这些,一面泪流满面,一面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