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跟着星华去巡边。

总可以找到架打,多余的j-i,ng力总在ji-an血的时刻得到渲泄。

一切正常无比。

一切完美无比。

只要不去放任那一丝惆怅,一切真的无可挑剔。

行云可以对任何人,包括自己,都说,我真的很快乐。

第98章

但是一切在遇到这个人之後都变了样。

不知道有人会有那样的目光,那样的身姿。

目光很安静温和,却让人觉得那平静的水面下有着汹涌的暗流。

身姿不是那种孤傲张扬的,可是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仰头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孤寂,垂首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他孤寂。

和飞天从小至大的一切,慢慢的在脑海里重映,越来越鲜明,越来越连贯。

两个人沿着空旷的神殿的长廊奔跑,脚步声轻快,笑声张扬。

行云不知道爲什麽,後来的那些事虽然更加的让人心惊目眩,可是他还是反反复复回想一切发生之前的事。

没有爱断情伤,没有生死离乱。

那时候的他和他。

行云的手在那个被自己咬了一口的位置上摩挲。慢慢的,一下,一下。

飞天的身子僵了一下,突然手扣在行云那只手上。

胸口那种因爲烙印而有些淡淡的刺膜的感觉,现在没有了。

屋子里微微的夜的冷光,飞天拉开行云的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那个跟了自己两百年的烙印的位置,那个在梦中被刺了一剑的位置。

现在是一片平滑。

那里什麽都没有。

没有烙痕,没有剑伤。

行云坐在床角静静的看着他,清亮无尘的眼睛象是天真的幼兽。

飞天觉得脑子有些乱。

烙痕呢?

他亲手烙上去的,那个痛彻心肺的思念呢?

谁把那个痕迹抹掉了?

他看看行云,茫然而无惧的样子。

行云也那样看着他,他们象是两个睡了太久一觉醒来的孩子,看着彼此都觉得恍如隔世,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雨声依旧。

行云慢慢地说:“你和辉月……”

飞天眨了一下眼。

不是梦。

他明白了,不是梦。

之前那个荒谬的他认爲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是真实的。

“爲什麽你会和辉月?”

行云的声音不高也不算低,平静的不象质问,只象自言自语。

行云也觉得理不清自己。

一直一直,眼睛里只有辉月。

辉月手把手教他写字,辉月轻易不肯放下架子,但是总是不会拒绝他。

然而辉月心里有绝对接近不了的一块禁地。

那是个无论是谁都无法碰触的地方。

有时候辉月会偶尔失神。

嘴角有些淡漠了的温柔,象是高山遗雪,明明是暖阳映在上面,却依旧寒冷。若是光再强些,雪就化消了。要是光再弱一些,又看不清了他。

行云有些怕,又有些好奇。

对于那样一个辉月。

想知道,又怕知道。

究竟辉月那样的似水眼波是爲何而露。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可是他却很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对任何人,包括自己在内,说一句,我很快乐。

不,现在的行云,不快乐。

无论是抱着飞天的时候,还是现在两个人静静对望的时候,他没办法对自己说,快乐。

他只有迷惑,狂乱,心痛,茫然,不知所措。

他一点儿都没觉得快乐。

飞天看看行云,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一片平滑的胸口。

大雨倾盆的,天亮之前。

两个人在黑暗中一言不发。

“你爱辉月?”还是淡然的平静的声音。

飞天觉得茫然,摇了摇头。

一切都在回首的一瞬间发生,让人不知所措。

“那你爱我?”

飞天看着静静的坐在一边的行云。他们身上都没有衣物,屋里是雨水的潮气,外面的青草味,还有,没散尽的似有若无的情欲的暖昧。

明明是这样近的距离,一伸手就可碰到对方光裸的身体。

大概皮肤上那微凉的,慢慢风干的,还是对方的汗水。

可是这麽近的距离,飞天却觉得无力,象是跨不过去的天堑。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不知道行云是怎麽了。

分明还是相爱的两个人,却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

第99章

原来,真的已经过了两百年了。

以爲可以永恒不变的东西,终究还是有改变。

比如帝宫上面那四角的装饰,总会因爲风雨侵蚀,百年内也要换两次。

行云低头看看,飞天从床头拉出一件袍子给他。

悉悉簌簌的穿衣声,然後行云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向外走。

他打开门的时候飞天说,几案底下有伞。

行云没回,没说话,也没拿伞。

飞天看着外面已经蒙蒙亮的天色,大雨还是无休无止。

行云想起来了,而且,并不快乐。

而与辉月……

飞天撑着起来穿衣束发,到了门口,又回手抽了伞。

辉月今天没有去正殿,飞天扑了个空。廊下的侍卫好心指引他,说陛下昨夜酒醉,今日是不过来的。大人若有要事,不妨去神殿那边,有说陛下去旧馆打坐休养去了。

飞天哦了一声,撑起伞,换个方向。

说起来撑伞,不过是个虚晃的手势。


状态提示:第69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