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做什么?”此人正是大夫人曾经的丫鬟顾大娘,在刘香莲被贬为下人之后,顾大娘反倒是比她高了那么一等,负责调教她,教她学习该如何做一个下人,还是低贱的下人。
顾大娘想到那天白日里自己打了她,此刻刘香莲的脸上依旧红肿不堪,尤其是看到刘香莲那眼中的怨毒,顾大娘立刻警惕起来,她曾是刘香莲的丫鬟,这么多年,她对这个主子又怎会不了解,她是有仇必报的,即便是现在沦落为下人,她也怕刘香莲会发疯做出什么事情来。
顾大娘坐了起来,满眼防备的看着刘香莲。
刘香莲见她如此,眼里划过一抹不屑,这便是她曾经的丫鬟么?敛眉,凌厉的开口,“放心,我不是来报仇的,虽然是你打了我,但指使你的人却是三狐狸和六夫人那贱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迁怒于你。”
顾大娘看她还有夫人的气势,脸色不由得更加阴沉了几分,正了正色道,“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这是江尚书府,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大夫人,完事莫要太过冲动,不然,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哼,受罪的是我自己?不错,我现在是受着罪呢!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觉得我现在身为尚书府的下人,是不能翻天,只能认命了吗?那你就错了,我能做的事情还多着呢!你想想,我若是给我那林夫人姐姐去一封信,让她蘀我解决一个尚书府的下人,你觉得这事情能不能成?”
刘香莲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目光如蛇一般,意有所指的看着顾大娘。
顾大娘心中一怔,浑身窜过一股凌厉的寒意,她当然知道大夫人是什么意思,她口中的按个尚书府的下人指的就是自己啊,她口中说着不会迁怒于她,可却依旧在威胁她。
“怎么?怕了?怕了就好,怕了的话,就尽快找个机会,我要出府。”刘香莲言简意赅的交代着,好像还是以前的那个大夫人。
顾大娘一惊,赫然起身,“你想逃吗?你知道逃奴的下场吗?虎啸国只要是逃奴,就只有一死。”
“逃?我逃什么?谁说我出去了就不回来了?我又怎么会逃,这个江尚书府,我还没有待够呢,怎么会逃呢?哼!”刘香莲利眼微眯着,此时的她,那张红肿的脸,异常的怪异。
“那你是要……”顾大娘试探的问道。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知道了我要干什么,是想去告状吗?哼,顾大娘,我看在曾经你伺候我那么多年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但若是你敢将我让你去做的事情走漏了半点儿风声,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刘香莲紧咬着牙,那语气让顾大娘只感觉到自己被一团冰冷所包围。
她完全相信刘香莲的话,因为,她骨子里有那样狠毒。
“好,我不问,我也不会泄露什么,你要出府,我会想办法。”顾大娘权衡下来,终究还是妥协。面对刘香莲,哪怕是已经成了下人的刘香莲,她也不能不妥协,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是算计不过刘香莲的。
“很好,你还是那个听话的丫鬟。”刘香莲嘴角一抹满意的笑,看了顾大娘一眼,大步走出了顾大娘的房间。
仅仅是过了两日,刘香莲便得到了顾大娘的消息,掩护着她从后门儿偷偷的出了江尚书府,经过刻意伪装的刘香莲在出了江尚书府之后,陆续进了几家店铺,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许多东西,一切都暗中进行着,十分顺利。
只是,她却不知道,她看似顺利的事情,已经落入了某双眼睛之中。
雪儿匆匆的出了江尚书府,到了一个客栈,细心换装,再次出来之时,已经变成了二公子的随从,一路到了新府邸,雪儿直接去了江月芜的院子,阁楼上,江月芜正好在,看到雪儿脸上的慌忙,倒是心生诧异。
“我的雪儿,不在府上享受你的乐趣,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江月芜挑眉,微笑着道,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打趣,雪儿的乐趣是什么?她的乐趣就是看着大夫人受折磨,受欺负。
雪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想到正事儿,忙上前,“小姐,哪还有心思享受乐趣啊?今天我出门,无意间看到了刘香莲。”
“哦?她?她怎的出了府外?”江月芜皱眉,按理说,江尚书府的下人没有事情是不能私自出府的。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她鬼鬼祟祟的模样,定不是什么好事。”雪儿肯定的道,眸光微闪,“要不要将她叫去质问?”
江月芜眸光微敛,“她若不说,质问有何用?静观其变,你这些日子自己当心着点儿,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
雪儿心中一动,“谢谢小姐,雪儿贱命一条,雪儿不怕。”
江月芜看了雪儿一眼,想到雪儿带来的消息,刘香莲有所动作,倒是出乎意料,她要干什么?这么几个月的折磨,还没有将她磨平吗?想到江漫灵,也是该找个机会让她们母女相见了,不过……这母女才重逢,不知道会是什么场面?
江月芜暗自盘算着,而此时的林府,书房内,气氛分外压抑。
林清坐在椅子上,眉心紧皱着,除了他之外,依次还坐着一些老者,这些都是林府各个产业下的管事,曾经意气风发,但此刻,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颓然。
“老爷,成管事那边出了问题,属下的这边也怕是无望了,最近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说是咱们银号出了问题,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许多银号的主顾都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