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叶雅琪压着嗓低吼:“我的存在不是为了满足你的任x_i,ng!”
“什么意思?”韩育陵隔了会儿才回应,叶雅琪睁开眼,看见的是韩育陵冷漠的脸孔,他当下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可覆水难收。
“你还有脸这么说我,今天下午在舞蹈室莫名其妙耍x_i,ng子的是谁?”韩育陵说着就再用力推,叶雅琪就势后退,两人分了开来。
“对不起……”叶雅琪低头揉脑袋,“我那会儿心情不好,乱说话。”
“那我这会儿也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韩育陵穿上裤子走出睡房,来到吧台拎出支威士忌,刚把瓶子掀开,酒瓶就从手中消失。
“你敢喝?屁股别想沾床!”叶雅琪把酒瓶收回酒柜,韩育陵推开他,又要去拿酒,叶雅琪咬牙再跟他抢,一不小心力气使大了,酒瓶脱手摔在地毯上,银灰色的地毯被染上大片酒渍。
两个男人四只眼盯着污渍越扩越大,叶雅琪蹲下要捡酒瓶,突然屁股给蹬一脚,身体失衡跪了下来。
“打了还关心人着凉,抢了酒还要捡,你有本事,把洒出来的吸回去。”
身后传来韩育陵冷清清的话语,叶雅琪旦觉额脸发烫,心跳加快,头疼的感觉顿时麻木,他抓着酒瓶起身,见韩育陵已经倒满一杯红酒,怒气再也克制不住,手臂大力一挥,把酒杯扫得飞起,撞上墙后碎裂在地。
叶雅琪指着韩育陵厉声骂:“喝!喝死了!让全世界可怜你!”
韩育陵不甘示弱,抓起红酒瓶也往墙壁砸,但力气不够猛,瓶子没在墙面砸烂,只发出闷闷一响,掉在地毯上后滚到叶雅琪脚边。
韩育陵盯着跟自己作对的酒瓶,恼羞成怒,瞪着叶雅琪吼:“是!我死了!也不用你可怜!”
叶雅琪语塞,他握着拳头,极力控制自己不要继续言语反击,韩育陵一被激怒,说话就毫无保留,挽回不了的悲剧都是因此而生。
“先冷静一下……”叶雅琪捡起酒瓶放回吧台,下一刻,韩育陵就拿起酒瓶又要扔,叶雅琪马上抢,韩育陵自然不肯,发狠要抢。
于是,两个男人不约而同使上韩封教授的擒拿手功夫来过招,数招之后,师弟叶雅琪技高一筹,夺得酒瓶,还把师兄反扣双手,压制在客厅沙发背上。
叶雅琪顺手拿起搁在沙发上的不求人,照着韩育陵翘臀就打。
“你偏要给教训得说不了话才会静下来是吧!成全你还不行?”叶雅琪顾不上控制力道,只想让韩育陵屈服,他紧紧扣着韩育陵手腕,每一下打都不偏离分毫,韩育陵不停地喊叫挣扎,他就不停地把力道加重。
叶雅琪边打边记挂着和芦绍宗及夏穆用晚餐时的谈话。
不知不觉间,芦绍宗已经成为叶雅琪真心崇拜并依赖着的长辈,芦绍宗不似韩封吊儿郎当,芦绍宗认真教导的每一件事,叶雅琪都引以为戒。和韩育陵在一起,叶雅琪觉得其中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得到芦绍宗的照顾。
叶雅琪难以谅解韩育陵居然不通知自己芦绍宗出了意外。夏穆笑着报料,说芦绍宗交待他千万不要通知叶雅琪手术后的状况,因为不想让叶雅琪担心。芦绍宗当下尴尬,叶雅琪陪笑,可心里十分难受。芦绍宗出事后他理应接到通知,若芦绍宗手术有什么三长两短,叶雅琪酌磨了下,觉得韩育陵也不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叶雅琪难受的理由不是不知道原因,而是他知道,韩育陵选择不通知他,是因为不需要他。他觉得自己像是韩育陵的附属品,他与韩育陵身边的其他人有了羁绊,可韩育陵嘴上说他是家人,却仅止于说,事实上,只把他当作一个负责情爱的对象。
得知韩育陵醉倒在餐厅包厢,芦绍宗心力交瘁说,雅琪,宗哥再没心力管得了育陵,以后他就交给你,拜托了。
叶雅琪心想,至少,他不该辜负芦绍宗的信任。
实心木制的不求人一木奉重过一木奉,叶雅琪心里重复念着:不认错,不停手。
浅灰色的棉布透出鲜红,叶雅琪一怔,立即停手,以为只是轻微划伤,怎料血迹持续扩散,显是已经打重,他马上松开韩育陵的手,他无法想起韩育陵是何时停止了挣扎。
“嘶……”韩育陵手撑着沙发背站起身,轻轻摸了下后腰就收回手,斜眼狠狠瞪视叶雅琪。
叶雅琪吞口水,开口要让韩育陵给自己检查伤势,嗓子却发不了声。
韩育陵后退,脚步不稳,显然是每一下动作都会牵动伤痛。他退到墙边,指着前门,低头不看叶雅琪,嗓子沙哑,字句冷硬,“滚,永远不要踏进来,我和你分手。”
叶雅琪愣呆了,结结巴巴:“不……呃……老……老师……不,陵,我看看你……你的……”
“不用看。”韩育陵再退开几步,离叶雅琪越来越远,一边冷静得异常地说:“我很清楚怎样的痛是如何的伤,这种程度,死不了,但是这种程度,不是我应该承受的。”
叶雅琪更加不知所措,他往前走,韩育陵就拿起电话,原来韩育陵不是盲目地退开,而是刻意地去找家里最近的通讯设备。
韩育陵拨了几个号码,手指盖在拨号键上,继续道:“封哥教我,有人打我,我打他,有人杀我,我就杀他,他没有教如果我做不到的话该怎么办,但是我不是白痴,我知道我可以报警。”
叶雅琪脑袋嗡嗡直响,他听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