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四人单独来的次数多过同往,所以这个巧合还是那老板发现的。

起初那老板以为他们是约好了的,直到某一天无情和追命同来孔雀楼,那老板笑问:“还是老位子吗?”无情和追命问起,才知道原来他们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喜欢坐着那里。

老板亲自给他们上了茶酒,问了他们吃什么,知他们不喜打扰,便退了下去。菜很快上了上来,荤和蔬都有,这是无情和冷血的口味。至于铁手和追命,只要有水和酒,其他都无所谓。

追命刚想动筷,忽见三剑一刀僮四个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叹了口气,道:“说罢,你们想吃什么,谁叫是你们三师叔请客。”

四僮笑嘻嘻说了一大堆甜食。小孩子嘛,都是喜欢吃这些的。

然而还未待追命答应,无情已立刻发声道:“不行。”

四僮瞬间苦了脸,眼神称得上是潸然欲泣,拖着长音道:“公子……”

无情的语气容不得商量:“刚才你们二师叔才给你们了那么多吃的,全是甜食,现在又要吃这些,牙坏了怎么办?”

铁手正给冷血夹菜,闻言干咳了一声,道:“大师兄……”

无情道:“无事,你既已经给了他们,那便罢了,注意让他们不要一次吃完就是。不过,你也不要太宠他们了。”言毕,又看向追命,“你也是,不要这么宠着他们。”

追命只好点点头,对着三剑一刀僮道:“听见没?不是你们三师叔不大方,你们要听你们家公子的话。”

四僮小声道:“明明是您什么都听我们家公子的话。”

追命笑道:“那是自然,你们家公子也是我大师兄啊,我当然要听他的话。”

几人正谈笑间,忽听楼下一阵哭泣声传来。四捕的耳力胜于常人,即使隔了老远,这声音也躲不过他们的耳朵。

冷血即刻起身,道:“我去看看。”

瞬息间他走到一排栏杆前,向下一看,只见一名少女正在掩面而泣,而酒楼老板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冷血叫了一声:“吴老板。”

吴老板抬头一望,见是冷血,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然惊动到了这四位爷。

他转头对着那女子说了些什么,遂带着女子上了二楼,到了四捕面前,不待对方发问,已急急解释道: “这位姑娘是来我们店吃饭的客人,便在刚刚,她饭吃完了要结账,可是说包袱被人偷了,这才哭了起来的。四位捕爷,我可没欺负她啊。”

追命道:“我说吴兄弟,我还当是什么事,她一个小姑娘能吃你多少东西?她欠你多少钱,算我帐上罢。”

吴老板忙叫屈道:“三爷,你这话说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我本也没打算收她钱,她自己就哭起来了,不关我事啊。”

这话可是无比真心。一个小姑娘孤零零,谁见了不心中怜悯?吴老板压根没提饭钱的事,还安慰那姑娘去报官,谁承想,便是这句话落,那姑娘旋即泪盈于睫。

铁手见那姑娘哭得可怜,柔声道:“姑娘你放心,我们是捕快,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你丢的东西,我们必会为你全数追回。”

那姑娘渐渐止了哭泣声,见铁手目光温和,言语真诚,莫名感到信任。她行了一礼,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全部都会追回来?”

铁手道:“当然,这是我们的职责。”

那姑娘万分感激,千恩万谢,但眉目中还是隐藏着一丝忧愁。

接下来,四捕一边吃饭,一边和那姑娘交谈。谈话中才得知:那姑娘名唤宁言,杭州人氏,来京城本为访亲。哪里料到,这亲戚没找到,吃饭时还丢了随身的包袱。没了包袱里的银子,她不知今后该如何生活,一时情急,在方才出了丑。

这会儿宁言不再哭泣,说话婉婉动听,隐隐显露出大家闺秀风范。

饭毕,追命付了钱。

吴老板拿过银子,刚想找钱,只听追命道:“不用找了,刚才那位姑娘的帐,一起算上。”

吴老板道:“这怎么能让四位大人出钱呢?其实也没有多少银子,就当让小的招待那位姑娘一顿。”

无情道:“你就收着罢,也是我们适才不曾注意。”他冷笑一声,“竟然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这是我的失职。这个损失,当然不能让你来承担。”

可是你们在二楼,贼在一楼,这如何能算眼皮子底下?吴老板想了又想,到底没把心里话说出口,只得送他们出了门。

一出客栈大门,才见原来天已乌黑。然而明月高升,繁星点缀,长街上更是处处灯火,照得神州大地万物明亮。

铁手抬头一望月色,对宁言道:“宁姑娘,你现在是不是没有住处?”

宁言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铁手笑道:“既然这样,若姑娘不嫌弃,不如先到鄙舍住下。待我们把你的包袱找回,再做打算?”

宁言局促道:“这不会打扰四位吗?”

追命摆摆手,道:“哪有的事,姑娘客气了。我大师兄刚才说得对,这本就是我们失职,若不帮帮姑娘,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宁言道:“可是你们在二楼,贼在一楼,怎能算你们的失职?”她终是忍不住将吴老板方才藏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冷血道:“京城是我们所管辖之地,在这里出了事,无论如何,是我们的责任。”

铁手道:“正是此理。再说了,若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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