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马燕燕不愿说出真相,女人被毁了清白,虽说是受害者,然而无论古今都会被人非议。
马先生又是教书先生,名声大过于天,若是有个被毁了清白的女儿,肯定也被指指点点。
都说父母爱子女,然子女有何尝不是如何呢!
木挽香一阵唏嘘,对马燕燕的遭遇更加同情。
“是谁?”李谚眸光冷冷,面沉如水。
马燕燕痛苦地捂住耳朵,死命摇着脑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木挽香不满地瞪了李谚一眼:“女子最在乎的就是明洁,你不要在逼她了。”
“我倒是觉得她一点都不在乎。”李谚冷哼一声,“要是有人感动老子的虎皮酱凤爪,我定要将她剥皮拆骨。”
木挽香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李谚,你是说笑话吗?虎皮酱凤爪能和清白一样吗?”
“有何不一样,不都是在乎的东西被抢了吗?”李谚反问道。
他白痴的样子,让木挽香很想甩他一个打耳光,想到接下来破案子,还要用上这家伙,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男女不一样,但凡女子遭遇这样的事情,不仅仅自己会被别人说道,还会连累家人,自然不愿意将事情说出来。”
“我不懂你说的那些,只知道我爱吃凤爪,是我自己的事情,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李谚用手肘撞了一下木挽香,“不如今晚就做凤爪?”
“啪”木挽香拍掉瞎扒拉的“爪子”,继续说下去只是对牛弹琴,看来还是要靠她出手。
此刻,马燕燕忽然开口了:“你说得很对,坏人夺走了我的清白,我应该勇敢站出来,不用管其他人的目光。”
木挽香沉吟半晌,想不到李谚歪打正着,说动了马燕燕,果然是走狗屎运的家伙。,
“很好,仔细想想,上元节那日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李谚收起嬉笑,他满脸严肃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捕快的架势。
从最初的嬉笑怒骂小混混,到如今偶尔露出正经人模样。
木挽香倒是愈发好奇李谚的身世,不过这家伙嘴里没几句真话,看来还是要找刘义套套话。
过了很久,马燕燕才说道:“那日我出去看花灯时,被人拿帕子捂住口鼻后就昏了过去,再次醒过来时,那人……蒙着……”
她低声呜咽着,鸡蛋大的眼睛里早已经哭不出来眼泪,流下的全是腥臭的液体。
木挽香尽量忽略那张恐怖的脸,鼓起勇气,安抚地拍了拍马燕燕的肩膀。
虽说人无法触碰到鬼魂,马燕燕却也感受到了她的鼓舞,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他蒙着我的眼睛,撕掉我全身的衣裳,拿藤条抽打我。我好疼,我哭着哀求他。他好像更开心,还用钩子将我吊起来,我还能够听见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顺哥,我好怕……”
“别说了。”木挽香早已经泪流满脸,她终于明白马燕燕为何执意不说。
光着想象那个画面,她都已经全身颤栗,更何况亲身遭遇那种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