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的确在长安,如果说魏寺是被放养的,那么他就是散养的,几个丫头在府中各司其职,也成为了长安的美谈,直夸赞蔡清湖有手段,家中的侍女驯养的很好,但是家仆却有些不堪。
对于这些传闻,魏尔不屑一笑,起身穿上了上衣,腰间被环绕着一双洁白的手臂。
“这么急?”
声音轻柔软糯,带着浓浓的不舍,这个是一个女人,二十多的年龄,相貌俊美,头上的发誓摆在床头便的椅子上,单单这些首饰足矣让一个寻常人家稳稳的生活一辈子,吃穿不愁。
背对着女人的魏尔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可转过身的时候却是笑的那般温柔,伸出手抚摸着女人的脸蛋,脖颈慢慢向下,最后稍稍用力,女人发出一声魅惑的呻吟。
魏尔温柔道。
“乖,在不离开我怕你那个宗正寺做少卿的男人带着人来砍死我,你这撵人的小妖精,想要了我的命呀?”
简单的一个玩笑话让床上的女人慌了神儿,连忙坐起身不断解释,声称自己永远不会有那个意思,只要二哥一句话,她立马就会与那人和离,然后与二哥远走高飞,并自称她有钱,有很多钱可以养魏尔一辈子。
魏尔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蛋,柔声道。
“我怎会花你的钱呢,最近李元昌和李元景等人都没有动静?”
女子闭眼温柔享受着魏尔的揉捏,小声道。
“我问了他,他说近来皇亲们都很安稳,李元昌似乎在往岳州使劲,李元景的事情很严谨我打听不到,但是你别急,这几日我就会问出来的。”
女子口中的他自然就是他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宗正寺少卿,他的工作就是整理皇室的族亲,也可以说是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对于李元昌在岳州使劲是为何魏尔在清楚不过了,现在李元亨刚死不就,岳州还空着,刺史和都督都没有何事的人选,他怎能放掉岳州这么一块大馅饼?还有酆王府的势力。
魏尔嘴角泛起冷笑,这个李元昌似乎是公子道路上的一个绊脚石啊。
穿好衣衫与女子温存的片刻后离开了小院,出了院子后登上一辆马车,在马车上换到了所有方才穿的衣衫,用香皂吸了脸和手,确定无疑之后,开口让车夫送他去西市,这边还有一个女人要敷衍一下,毕竟现在都用的到。
而这个女人的作用要比方才那个重要一些,现在岳州那边公子没有时间是管,老韩又因为某些事情离开了长安,至于岳州那两个,青妙有些不好评价,但是魏寺却是让魏尔有些失望,玩心术不比玩你那些药材有用的多?
如今陛下不在长安,李承乾监国,这对魏家来说是一个机会,李承乾需要在监国的时候做出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而恰好公子需要一个人做岳州刺史,这个人选魏尔无法确定,但他可以肯定,李承乾定会写信送去岐州,找李恪也好,找李泰也罢,就算去询问李二,到时候公子也会知晓。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李崇义把消息传给公子,公子在给李承乾一个人选。
但传信给李二的几率很小很小。
西市到了,魏尔下了车走进了一个院子,入院便看到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身材稍稍有些臃肿,但相貌还算尚可,魏尔关闭了院子,走上前把这个女人抱在怀中,亲昵撒娇道。
“这么久都没有机会,真是想坏了我。”
魏尔的戏很足,只不过女人看不到他眼中的那一丝厌恶。
缠绵云雨是必然的,然后一些事情也是必须要说,那便是岳州刺史的事情,如果这个女人想让关系继续这样维持下去,那么她就要去做。
还有一点,她们都知道魏尔不只有一个女人,但是还有默契的没有去问,因为魏尔从来没有在她们身上取过一文钱,一块布,如果她们不想失去魏尔,那么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当然也可以拒绝,只不过之后不会有联系罢了。
至于想报复。
呵呵!
先想想你们有没有能耐去魏府抓人,再有就是敢不敢把这种事情曝光,大多数人舍不得魏尔,其次便是不敢曝光,曝光了丢人的可只有他们两个人,是魏尔和对方家族的事,至于魏府。
呵呵!
我们一个家仆搞了你的女人,我还不丢人啊。
魏尔算清了所有退路,如果哪一步为公子走错了,那么想办法去弥补,如果不能弥补则站出身抗下所有事情,大不了一死。
来世若还能在做人,宁愿做魏家仆,不做天下民。
前二十多年里,魏尔没想过自己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吃喝不愁,在长安遇到官员不但不用行礼,还会被官员主动打个招呼,这若是在两三年,上街不被官员打死也要被吐一口口水,因为什么,因为他是奴籍。
仅仅两三年的时间,发生了这地覆天翻的变化是因为谁,那便是公子。
是公子给了他做人的机会,难道做了家仆就是报答?或是说像孙媛一样去恩将仇报?愚蠢的女人啊,公子说过,他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出身,享受不了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家随意就好,就让随意,为何不为公子铲除前方道路的荆棘?
身死也好,负伤也罢。
但若是一直作为一个奴籍,落日一个无良的主人家,不一样会受伤,一样会死么。
只不过那个时候死的像一条狗,或者不如狗。
若是为了公子而死,死了伤了,或者公子不会心疼,但公子不会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