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婕妤这个女人在宫中不会太好过,毕竟当年她押错了赌局,如今落败到一塌涂地,但她似乎有些不死心,如今想借太上皇仅剩下的余威给她人生在铺一段路,你可以利用她这一点来为你的白玉宫造势,但还是那句话,可学习,但被成为她的傀儡,他身后还有太上皇,你身后还我有魏无良。”
魏玖与裴虞并肩走下楼梯。
突然让裴虞从酒楼生意的东家突然转型为一个手织关系网的操盘者,这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实话实说,魏玖对她没有太多的自信,张婕妤这个女人也是不得不用,整个长安没有与这个女人性格,地位相似的了。
或许会引来长孙的不满,但解释之后问题应该不会很大。
走到楼下停下脚步,魏玖轻轻踢了一脚打瞌睡的柳万枝,转身对裴虞笑笑。
“一个月的时间,你准备的计划不用给我看,到时候晚宴我也不会出席,毕竟我还是个男人,但是如果一年后白玉宫没有起色,我就要给你换个普通的生意,这里就交给别人打理了,我现在要去一趟阎家把这空白画壁的事情解决了,你现在就可以召集你的好友来此研究了。”
话落魏玖转身便走,柳万枝对这裴虞握拳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做打气状,对此裴虞强挤出几分笑容。
说着简单,可此时坐起来谈何容易啊。
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之后,裴虞出门乘坐马车回到府中,入门换上了一套准备棉袍,康履见此笑问为何换上了这多年不碰的白色,此时裴虞正处在一个紧张的状态,随意的回了一句要入宫后便离开了府邸,康履望着裴虞的背影,眼角露出七分愤怒三分阴险。
片刻后冷冷一笑。
“你裴家还能坚持多久?”
当今陛下愈加强势,百姓的呼声也越发高涨,太上皇的老臣子与当年站错队伍的老官员已经开始惶恐,一旦等到太上皇搬出太极宫,就是他们削官降爵的日子,有些旧账也会在那个时候与他们细算。
这件事长安皆知。
康履以为此事裴虞入宫是有魏玖给牵了线,想要保下裴家免于这一难。
康履冷笑提笔在面前宣纸上写下四字。
谈何容易!
裴虞顺利进入皇宫是因为她的嫂嫂临海公主,太上皇的十六女,而张婕妤的线也需要临海公主来牵上,临海与裴虞入宫本不需要知会李二,只要派人去通知太上皇便好,可临海早已经看清了如今的形势,率先命人通知李二,拜见了这位皇兄之后才去太极殿拜访其父皇。
虽然如今陛下对老臣还未有任何动作,但临海也知晓,这件事是无法避免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她不保裴寂,而是要保下他的男人裴律师。
可两人方才离开立政殿时便遇到了长孙,临海公主给长孙的印象还不错,笑着点头询问今日身子如何,当看到一身白衣的裴虞时,长孙笑了。
“裴家的次女裴虞?不错不错,的确生了一副讨喜的面容,本宫也曾听那个孽障提起你,你们陪本宫走走。”
临海与裴虞只能点头称是,临海不敢招惹这位皇后嫂子,至于裴虞在后院的鱼池旁,阎婉蹲在鱼池旁,此时池塘已经结冰,但好在鱼池够深。
阎婉手持一把小锤子在湖面上敲了一个小洞,撒下鱼池,李泰站在其身侧轻声道。
“那。。冬日鱼儿是不会觅食的,它们会在秋日时疯狂的进食,储存体能来维持这个冬日,降低自身体温与活动量,所以你以后不用去抓小虫子了,秸秆很伤手的。”
一句话让李泰的额头冒出了汗水,随着冷气蒸发,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他有些紧张。
阎婉手持小锤子抬起头,可能是阳光有些刺眼,眯着眼的样子很古灵精怪。
“魏王殿下今日来此是教婉儿如何养鱼的?这池锦鲤打我记事起便在饲养着。”
李泰看这眯起眼的俏脸,呆愣的道了一个哦字,随后想想这样不行,魏玖说了,要主动才有故事,想到此上前夺过婉儿手中小锤子对着冰面便是一通胡乱打杂,这一幕吓到了阎婉,连呼魏王殿下不可,就在惊呼的时候。
敲打冰面的李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发呆的看着手中锤秉,而那个小锤子已经落到的池塘中。
阎婉不说话了,眯着眼看着湖面,李泰也慌了,抬起手挠挠头,带着歉意柔声道。
“婉儿,我回去命工匠打造一个金的给你,绝对比这个小锤子还精致。”
阎婉不应,低下头小声哽咽,这小锤子是她六岁时的冬天,她担心池塘里的锦鲤会被冻死,特意求他爹给他制作的,阎立德也心疼这个闺女,制作这个小锤子时候特别细心,小锤子上刻印着婉儿的诞辰和小字。
可此时被李泰给弄断掉进了池塘中,为了不让鱼儿冻死,这池塘的水很深,而且这样的天气谁敢下去找锤子,若是不找到,冬季过后锤子就会生锈。
越想越伤心,婉儿突然放声大哭,奈何李泰如何赔不是,哭声就是不停。
其实李泰已经很放低自己的身份了,他作为一个亲王皇子,哪里有过低三下四的去哄一个姑娘。
正在准备图纸的阎立德也听到了宝贝闺女的哭声,放下手中的事情疾驰赶来,在他踏入后院远门的第一步时正巧见到魏王殿下纵深越入鱼池中,自家的宝贝闺女将头埋在双膝之上哽咽。
阎立德也有心促成阎婉与李泰的好事。
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若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