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又道,“不过呢,就算律法规定了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但还是有很多人会偷吃,在外面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九,搞得一个家庭鸡犬不宁。”
辛缜嘴角微抿,听着她说了这么久,他总算听出些门道来了。
原来她这段时间莫名生气,就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在纠结这个东西?
“宝儿,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会不忠于你?”
杨轻寒没说话,顿了一下,低声落寞道,“你是帝王。”
迟疑了一下,又道,“三宫六院必不可少。”
辛缜总算知道他的宝儿这段时间在气什么了。
她便是在担心他日后会移情别念。
好个傻女人。
他挑了挑眉稍,心情豁然开朗,低笑一声,道,“对你夫君这般没有信心?”
杨轻寒抬起下巴,看了看夜空,黑茫茫一片的夜幕上,一颗星子都没有,就像她现在的心境一样不太明朗。
“你的压力不会比我少,前朝那些人会放任你只有一个女人?”
“而且,你要是改变心意,突然爱上别的女人,一个一个封妃封美人的弄进宫里,弄到我眼前,到那时我会气死。”
辛缜脚步顿下来,听到女子烦闷沉郁的声音,心里一疼。
他明白她能有这些顾虑是因为在乎他。
只因太过在乎了,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但像现在这样,她连嫁都没有嫁给他,就开始假想着她会跟多少女人争风吃醋,是不是言之过早了些?
他索性将她放下来。
杨轻寒乖巧的站在地上,手里还乖乖的举着那把伞,衣襟上一圈儿的白貂毛,女人下巴尖尖的,肌肤白皙微红,看起来又可爱又可怜。
“阿缜,你不背我啦?”
她委屈的瘪了瘪嘴角,想哭,难过,阿缜不肯背她了。
“背,背一辈子。”
“那你把我放下来做什么?”她不解的睁着发红的眼睛,眼里水润盈盈的,像是两汪清澈的泉水。
辛缜看得心软成一片,宠溺道,“放你下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杨轻寒呆呆的望着他,站不太稳,身子摇摇晃晃,“啊,你要说什么?”
辛缜打量着醉得懵懵的她,觉得有些好笑。
他伸出手掌,抚上她的脸颊,爱怜的摩挲着她脸上的软肉,低叹一声,“宝儿,我床上的事,他们管不了。”
杨轻寒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歪了歪脑袋,“可是他们啰里啰嗦唠唠叨叨会很烦啊!我看过电视了,电视里的大臣都这样!”
说这话的时候,她故作老气横秋的鼓着双颊,学着古板老旧的老古董臣子们,双手抱拳,压低声音,道,“皇上啊!后宫不可独宠一人啊!要雨露均沾啊!皇上这样做会有失国本啊!皇上要以天下大局为重啊!要广纳妃嫔为我国开枝散叶啊!老臣家里有一女,年方二八正适合皇上!皇上赶紧把她纳进后宫吧吧吧!”
辛缜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怎么从来没发现,他家宝儿戏这么多?
杨轻寒无辜道,“他们天天这样念叨,你不会烦吗,阿缜。”
他无奈的翘起嘴角,抱着眼前气鼓鼓的女子,“我想,他们大概不敢这样烦我。”
杨轻寒不解,嗫嚅道,“不会吧?”
那个朝代没几个直臣?
直臣都是不怕事的硬核选手,能当着皇帝的面儿撞柱而死,他要是不妥协,那些直臣能指着他的鼻梁骂他昏君。
辛缜想起自己过去三年,为了能到处寻她,他已经将那群老臣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遂笑道,“你放心,他们总不敢就是了。”
“啊,是吗?”喝醉之后的人总是有些多愁善感,杨轻寒往前一步,趴进他怀里,“阿缜,你不会骗我吧,我跟你说,你要是喜欢别的女人,我真的真的会生气的!”
她微微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认真的凝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会跟你离婚。”
辛缜皱了皱眉,蓦的将她小手捉住,鹰隼一般的眸光定定的锁着她,“你敢?”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语气里多了几分嗜人的寒意。
杨轻寒咬了咬唇角,眼中水光潋滟,十分委屈,“阿缜,你凶我?”
辛缜闭了闭眼,缓和了一下心底的烦躁,安抚道,“宝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只是太担心了。
她想都不要想和他和离!
永远也不可能!
他的宝儿如此优秀,就算没有他,也会有无数男子对她倾心。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只属于他?
杨轻寒轻哼一声,扑进他怀里,“要想不离婚,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辛缜眼眸暗了暗,揽着她薄削的肩,轻吻落在她眉间,“好,我答应你,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若我移情别念,便叫我天打雷劈,永世不能轮回。”
辛缜发誓的时候,杨轻寒没有阻止他。
等他说完,她轻轻抬起眼睛,卷翘的睫羽微微颤抖,眸光中潋滟无边的春光,“阿缜,在回盛都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辛缜低眸,“什么?”
杨轻寒眯了眯眼睛,脑中想起三年前的事。
那时她刚刚生下孩子,被郝艋带走。
他并没有杀她,而是带着她离开了盛都一路往南行,紧接着就是没日没夜的赶路。
她一直被他藏在马车里,醒了就被下mí_hún_yào。
吃了药就继续昏迷着。
那段时间她精神不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