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俏脸绯红,眼眸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宜妃,康熙一转眼也是品过味来。他哈哈一笑,这脸『色』瞬间阴转多云不提,更是伸手揽住宜妃纤细的腰肢。
宜妃手足无措。
她娇嗔了一声:“皇上——这光天白日的……”
康熙不以为然。
原本他来寻宜妃是打算说些体己话——比如内务府那群该死的奴才这些年不知皇恩浩『荡』贪污的银两,再比如德妃和章佳庶妃想要欺瞒自己的那些事儿。
可是看着宜妃的模样,康熙把这些事儿都忘到九霄云外。他索『性』两只手都伸出从后将宜妃揽在怀里,脑袋搁在宜妃的肩头轻笑着:“朕……不过是抱一下罢了,爱妃是想到哪里去了?”
宜妃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一般朝着康熙张牙舞爪,但是立刻马上就被皇上更镇压。立在室内的宫人们屏气凝神,低垂着脑袋假装自己不存在,更是没有听见耳边传来的低低呼声。
立在门外的胤礽和胤禟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响声。
胤禟戳戳胤礽的腰窝子:“咱们还进去吗?”
原本满心欢喜想要禀告好消息的胤礽面无表情,他提溜起胤禟就往屋外走:现在进去寻汗阿玛?那不就是纯粹等着被削一顿吗?
胤禟蹬蹬腿,舒舒服服的换了个姿势。
随着记忆越来越多,总会不知不觉参杂着一些原本不该知道的东西。他往后看了眼显得静悄悄的院子,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小声嘀咕:“汗阿玛是大坏蛋!”
胤礽脸猛地一黑。
他疑『惑』地低头盯着胤禟,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到底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要是真知道……他倒是要看看谁敢私底下带坏了胤禟!
胤禟还不知道。
就因为他随口一句话,满屋子伺候的宫人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可是挨个儿遭到太子的严格『逼』问,唯恐有人乘着自己不备带坏胤禟。
胤禟:喵喵喵?
当然现在胤禟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他兴致勃勃的思考着:“二哥,咱们要不瞒着汗阿玛,等后头李造器把东西做好了咱们再送给汗阿玛面前炫耀?瞧着李造器的速度,指不定万寿节就能办好呢!”
胤礽停住了脚步。
说没点心动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他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在胤禟的星星眼下动摇了:“行——那咱们就保密。”
“好。保密!”
等到一个多时辰之后,康熙一边更衣洗漱,一边就从侍卫口中听到太子和九阿哥的一番对话。他诧异的挑了挑眉:“这窑厂里出了事?”
梁九功想了想。
最终他还是摇摇头:“奴才并未听说——况且里面的管事从头到脚都被撸了,新上任的管事是个胆小的,过去不过是个笔帖式罢了。”
“那倒是奇了怪了。”
“要不奴才使人去窑厂上打听打听?”梁九功赶紧跟上一句话。
“用不得。”
康熙混不在意的摆摆手,顺势捏了捏给他系扣子的宜妃手腕:“爱妃觉得胤禟是瞒着什么事?”
宜妃白了康熙一眼。
她抽出手腕,想了想胤禟这两天在嘴里念叨的事儿,轻笑了一声:“指不定太子殿下和胤禟正在想为皇上赚钱的事儿呢!”
“要真能这样就好了。”康熙轻笑一声。
他转头冲着梁九功说道:“别使人去问了,朕倒要看看这两小子有什么惊喜给朕。”
真要有那么简单能赚钱的法子。
还能轮到这两个小子?康熙摇摇头,把心里隐隐的期待给丢到一边,和着宜妃坐在院子里难得清闲赏月喝茶了一晚。
这一边农庄里是帝妃心情极佳。
紫禁城永和宫的德妃却是面『色』惨白,她绞着帕子一直到宫门落锁还是不可置信:“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没有赏赐送来!?”
宫人们瑟瑟发抖。
没有人敢回答德妃的话语。
德妃浑身冰凉。
她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晕厥过去,守在旁边的思莲和念荷面『色』惊恐的扑上前去,一个掐着人中另一人拔腿就朝着宫外奔去。
要是月子里熬坏了身子才是真真坏了事!
偏殿里内务府派来的『奶』嬷嬷们相识一眼,朝着哭声细弱的七公主叹了口气。其中一名圆脸的『奶』嬷嬷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出生两天……德主子连抱都没抱过小格格。”
“左嬷嬷,慎言。”
另一名嬷嬷瞪了她一眼。她朝着小格格叹了口气,声音几不可闻:“命呐……咱们的命也是小格格的命……”
第二天德妃诞下七公主,但是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皆是没有赏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随后另一道消息是讲德妃怒火攻心,昨晚上急急请了太医——这道消息送到佟皇贵妃跟前,折磨了佟皇贵妃数日的疾病仿若在一夕之间便好了,她倚靠在床头乐得前仰后合:“这德妃竟然还有这么一天?”
来传信的小宫女磕了个头。
见着佟皇贵妃开心,她又谄媚的补充:“奴婢还听说德妃娘娘两日都没有抱过小格格呢!”
“啧啧。咱们的德妃娘娘目光远大得很,小格格还看不上眼!”佟皇贵妃冷笑一声。想想自己不过一月就忘的女儿,她眉宇间流『露』出一抹郁『色』。
佟皇贵妃拿着帕子咳嗽了两声。
她的目光转向嬷嬷们:“对了,你们递信到庄子上,让四阿哥的『奶』嬷嬷们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