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梨镇向东一百余里,靠海是一个叫藤川的小渔村,严火儿北川二人骑着两匹马,后边一辆马车由高岛宽驾驶着,一路走走停停行驶了大半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抵达了小渔村外,高岛宽接过了严火儿扔给他的两枚金币,跑向渔村内借宿去了。
此时严火儿将马车拉到一个僻静之处,用绳索将二人面对面绑好之后,便命北川取了一瓢海水,“扑嗤”一声,全都洒在了二人脸上。
车内二人瞬间便被一瓢水浇醒,只见两人摇了摇灌入耳中的海水,睁开了双眼却又是瞬间被对方的脸吓了一跳,两人急忙挣扎着想要分开,却不料已经被绑到了一起,结果越扭越难受。
“你别动了。”那位紫色衣袍的女子羞红了一张脸停止了挣扎,轻声的说了一句。
黑衣男子也觉得自己扭动的不是时候,因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弟弟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却是昂起了头,那紫衣女子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下腹的动静,两人都是脸红脖子粗,羞臊的不敢再动一下。
“啪啪啪啪……”
就在这气氛旖旎十分暧昧的时刻,马车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两人听到掌声急忙各自向后靠了靠,这时马车帘子却被一只嫩白的小手掀了开来,紧接着便探进来一个可爱的小脑袋,只见这个人一只手倚在车窗上扶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车内二人,一双狐狸眼对着黑衣男子一勾一勾的,似乎在说:你们继续啊,别管我……
“是你!严火儿!”那黑衣男子却是认出了这个看他二人好戏的女子,此时严火儿已经把纱巾摘了下来,露出一头飘逸的火红色长发,黑衣男子看着严火儿揶揄的眼神瞬间便被点燃了暴躁的怒火,只见他睁大了圆眼气冲冲的大吼了一声:“你这个狐狸精!快把我们放开!”
严火儿倒是不生气,自己本来就是狐妖嘛,干嘛要生气呢?
严火儿满脸笑意的伸出葱葱玉指,指了指背对着自己的紫衣女子,笑着说道:“我说大猛男,你喊这么大声就不怕把人家姑娘的耳朵给喊聋了啊?”
黑衣男子这才注意到紧紧贴着自己的同伴,只见她低着头弓着身子,似乎确实被自己的大嗓门给吓到了,那柔嫩的脸蛋上似乎还沾了一点点自己飞扬的吐沫。
“紫怨堂主,对不住了,是我太不小心了。”黑衣男子急忙道歉。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好感,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自己破坏掉了。
“没事的晋堂主……”那位叫紫怨的女子埋着头低声说了一句。
“火护法,快把我们放了,我们此行不是来找你的,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啊!”黑衣男子觉得硬刚不行便急忙服软求饶。
“朋友?呵呵……你难道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付我无情哥哥的?竟然还有脸说是朋友!”严火儿瞬间便冷下了一张脸,这人脸皮也太厚了吧,这个时候求饶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黑衣男子急忙解释道:“之前确实是我们不对,当时我们并没有得到掌门的消息,一直把你们五毒教当成敌人,哎……都怪风满楼那个男人婆,是她自己没完成任务偏偏把责任都怪罪到你们头上,这才导致我们两派不和,都怪我们自己,我回去奈良城一定会劝曾老头和源赖朝把落叶无情放了的,你看……这,我们之间都是误会啊!”
“风满楼?”严火儿黑金山一战没有去过镇阳湖,自然也没见过风满楼,之后虽然也听说过,但毕竟几个月过去了,有点想不起来了。
“对啊!你不记得了?冷色调啊!”黑衣男子急忙提醒道。
“你们和那白发老头不是一伙的?”严火儿问的是奈良城天朝官员中领头的那一位。
“当然不是啊!我和寒堂主是在半路碰到他们的,并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哦……这样啊……”严火儿手托香腮来回的踱着步子,脑海中暗暗将他们的关系理了一遍。
“对啊,就是这样的,快放了我们吧!”黑衣男子此时浑身难受,自己梦寐以求的心中女神缩在自己怀里,实在是快忍不住了。
“呵呵……还是不能放。”严火儿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能放他们走。
“为什么?”
“你冷色调和我五毒教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交情,更何况三年前还带头参与了那一战,我五毒教对你更是没有好感,凭什么你一句话便要我把你们放掉?”严火儿自然是有自己不放的理由。
“你放不放?”黑衣男子此时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小小的妖族仆从也敢这么放肆,说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严火儿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以为这绳索真的能困住我俩?”黑衣男子想要以力破之。
“我当然知道困不住你们啦,所以我才将你们面对面绑的嘛……怎么,想用力啊,无所谓啊,就看你的紫怨堂主愿不愿意你用力喽……嘻嘻……”严火儿说罢便笑着看了看将头埋在黑衣男子怀里的紫怨,接着对紫怨说道:“紫怨姑娘,你的晋哥哥要用力喽……”那紫怨听到严火儿这般揶揄她,小脸蛋上瞬间便升起了两朵红云,用膝盖用力的撞了撞黑衣男子,头却埋的更深了。
黑衣男子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作小鸟依人状的女子,心里一阵恍惚,这下喜忧参半,实在是有些凑巧,喜的是黄衣堂那个家伙终于不用再和自己抢紫怨了,忧的却是紫怨姑娘是个幽州原住民,面对这种情况表现的实在是太害羞了,要是像现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