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深秋确定,她曾经是认识面前这位银发男人,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人是她故友。
她给自己留下那封信里提到,曾经故友也许已经忘记了她。
可这个人,不仅没有忘记她,反而美其名曰“让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可是非常过分”,以此和她并肩走上回去路。
“不记得我话,如果还记得硝子她们话,也是会让我感到受伤哦。”五条悟捏捏喜久福,一口咬下大半,满足地喟叹,“果然还是这里喜久福味道最棒啦。”
九月深秋被他胃口感染,也拆开包装啃了一小口,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味道,就听见他最开始那句话。
她迷茫地抬起脸,没留神,嘴角沾上粉末:“硝子?是玻璃吗?还是水晶?”
说完,她意外发现,自己竟对他没有半点防备心。
是因为他看起来就不具有攻击性,还是,潜意识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五条悟舔舔手指沾上粉末,这下子无论如何也可以确定了,她是真不再记得他们了。
一个没有记忆,也没有咒力九月深秋……秋海墓园里咒力痕迹是如何留下?
五条悟深深看了她一眼。
“是一位脾气非常糟糕女性。”他耸耸肩,“明明读高专时还是个反应迟钝小丫头呢。岁月才是最大杀器,可以让一个人性格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硝子是,深秋也……”
说到这,他有些意外地截住话茬,稍稍俯身,靠近九月深秋,惊奇地凝视着她,喃喃:“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
距离太近,九月深秋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他呼吸。
这家伙是没有距离感吗?怎么对待异性如此轻浮?
她皱眉,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一点距离:“这位先生——说起来,您已经知道了我名字,而我还不知道您姓氏。”
咦?香砂婆婆似乎提到过他姓氏,好像是,五条先生?
“五条悟,我名字,五条悟。”他语调上扬,轻快地答。
“五条先生,”果然没记错,九月深秋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两人中间,“可以请您不要突然之间靠得这么近吗?我们只认识不超过半个小时。”
“抱歉抱歉,”他表情诚恳,目光落到她嘴角上,用指尖虚虚一点,“只不过,你这里沾上了喜久福粉末哦。”
“……”
九月深秋感觉自己刚才好像是自作多情,多少产生些许羞恼,擦蹭嘴角动作用力了些。
五条悟笑得眯眼:“蛮可爱嘛,不擦掉也完全没有关系吧。”
“……”这个人怎么回事?夸赞话为什么可以说得如此自然?
内向九月深秋永远无法做到如此坦诚直白。
五条悟眼睛十分好看,苍蓝颜色,像水洗过后天空,长睫毛扑闪扑闪,为他绝佳容貌锦上又添了花。
九月深秋呆了似傻看了好几秒,脸上莫名一热,移开目光,也忘了继续和他计较距离感事情。
“这家喜久福味道是不是超棒?”
话题跳跃好快。
“嗯,很好吃。”九月深秋顺着说,“草莓味和冰淇淋味我都很喜欢。”
“毛豆夹心奶油也相当好吃。”五条悟想了想,把手里纸袋子递给她,嘴角上扬,“我喜久福,全部送给你品尝吧。”
九月深秋怔了怔,心里涌起一股很奇怪熟悉感:“都给我吗?”
“当然不是无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