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丁兆朝江河扬起下巴,吊高了尾音:“有什么意见?”
江河狭长的眼睛挑起,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清亮的声音含着半分玩笑半分认真:“我人都没认全,能有什么意见?我啊听队长的,谁是队长,谁的话就是命令。”
丁兆摆摆手示意陈寅之与宋雷先去找齐显,自己饶有兴致地盯着与昨日的沉默木讷判若两人的江河,问:“你到底是谁?”
江河一愣浅叹口气,环起手臂,侧头不悦地看着李灿:“昨天你没有向他们介绍我?小江是个木鱼一样的半死物,你也哑巴了吗?江河,江河,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为什么你每次跟别人都只说小江,不提起我?要是没有我,你和他都不知道死几次了!”
李灿被喷地坐不住,梗着脖子反驳:“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不过是刚刚认识,我怎么跟人解释江河不是江河,江河属于小江和小河。昨天我要是这么说了,他们非把我当神经病赶走不可!”
“那我现在跟你重新介绍一遍”,江河狠狠瞪了眼李灿,转头看着丁兆说:“我叫小河,昨天的那家伙叫小江,我们两个公用同一个身体,单号日子属于他,双号由我来控制。我和小江不一样,我明显要更懂得怎么与人相处,怎么生存,你觉得呢?”
丁兆笑了一声,将原话反问李灿:“你觉得呢?”
李灿咬着下嘴唇,低下头躲过小河的目光,沉默一会儿微微点了下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丁兆拍了拍小河的肩膀,满意地笑笑下车,顺着冉沁指的方向走远。
小河搬过箱子将破损的玻璃堵住,指指车门说朝李灿:“傻愣着干嘛呢不把车门关上,等着喂夜鸦吗?”
“冉沁还在下面!”李灿扑拉着试图往车里飞的夜鸦,探出身子向外看了一眼:“他好像腿有问题,站不起来了。”
小河一把将李灿拉回来,关上门,冷笑道:“你管他干什么?不管谁是队长,冉沁都是死了好,咱们大可没必要做出力不讨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