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最后一句好像暴露了什么。
总管福海瞅了眼才一十三岁尚且稚嫩的公主殿下,心里头狠狠打了个哆嗦。
“咳……”公主殿下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我原本也是想搞点事情的,没想到却被你的好儿子插队了。当然,我也没他这么彪。跟蔡京那些歪瓜裂枣混也罢了,还合谋逼宫?也得亏有我,不然二十年后,这大庆的江山是不是姓凌还是两说。”
皇帝却没有时间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生在皇室,他先是帝王,才是父亲。作为君王,他更关心的是大庆江山的未来。
“蔡……蔡……”
“您说蔡京?”凌秀嫌她说话费劲,接过话头:“这老狐狸精明着呢,他没来。”
闻言,皇帝的目光沉了沉:“六分…半汤……堂。”
“嗯,他们关系的我知道。今晚六分半堂配合他们动作,不过被金风细雨楼拖住了。”至于蔡京……今日过后一切尘埃落定,这货恐怕只会撇清自己,说不定还会反踩他一脚以证自身清白。
“???”见皇帝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凌秀微微一笑:“我知道您在疑惑啥,不就金风细雨楼嘛?”
“我打听过,您和我那个母后年轻时在江湖相识相知,后才得圣祖太爷爷指婚。而苏楼主,也是你们在那时结交的好友。”
“说起这个,我还有份东西给您。”凌秀往身后一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个令牌。
那令牌正面书着“有求必应”四个大字,背面则刻着金风细雨楼的十大戒条。看那右下角“苏遮目”三个字,不难猜想这是苏楼主以令牌为信物给出的一个承诺。只要是不违反江湖道义,有求必应。
皇帝:“!!!”
看清这个令牌后,皇帝瞪大眼睛,越急嘴里越说不出来话,把整张脸都憋红了。儿子带人逼宫又死了,他都没这么大的反应,现在却激动得仿佛跟自家房子塌了似的。
“您别激动,别激动。”造成这一切的某祸首难得良心发现,赶紧劝了劝:“不是您头发上带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