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动静闹得是戚家上下皆知,连左邻右舍都听到了风声。
“程月鸾,你给我出来!”
包氏白着脸,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叫嚣。
她本就是泼辣妇人,嗓门也大,这一叫,院子外的人堵得更密实,将朝云院围得是水泄不通。
乐莺着急地进内室,慌慌张张道:“太太,夫人领着人来了。”
程月鸾正在看养马和御马的书,闲闲道:“让她再嚷会儿。”
院外,包氏有意让所有人听见,站在院子中间,大声地诉苦。
“程月鸾,我虽未养你长大,好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舍命生下你,你就这样对我?不过为了二三百两银子,你竟拿十二匹骡子坑我!难道你就这样报答我的生恩?!”
“程月鸾,我哺育你到三个月,nai头给你咬到流血,足足三月,结了痂又长回去,刚长好又被你咬到流血。为了三百两银子,你就要活活将我气死!我生你不如生一只畜生!”
“程月鸾,你就是个畜生!比畜生不如的东西!”
程月柔也在外面哭:“姐姐,你就给娘道个歉,求求你了,娘的病才刚好,不能再受气了。姐姐,求求你了……”
贾妈妈听出了重点,程月鸾拿十二匹骡子坑了她亲娘。
程月鸾没有吃亏,半点亏都没吃,甚至还……赚了。
贾妈妈:“…………”
乐莺一面朝外探听情势,一面焦灼道:“太太……太太……不妙了,程夫人这话简直是刮您的骨,撕您的皮,今儿的事传出去了,您今后可怎么做人。”
程月鸾仍旧翻着手中书页,耐心地往后看,淡声道:“不着急,再等等。”